傅瀟聲余光看見她的小動作,冷笑:“想要我的外套嗎?”
“我的確想要一件外套,可一想到這外套是你的,我寧愿凍死也不想要了。”
宋幼薇咬牙開口。
傅瀟聲眼底閃過一絲陰翳,沒有多說。
兩人遲遲沒有看見路過的空車,倒是道路越是空曠的地方,夜風就是越是冷。
宋幼薇幾乎冷的牙齒打顫,可也再沒去看那外套一眼。
旁邊,傅瀟聲看著她逞能的樣子,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,不著痕跡的擋住撲面而來的風。
宋幼薇這才覺得暖和了點,她斜眼看了傅瀟聲改變的站位,思緒飄遠。
兩個人都默契的沒有多問一句,就這么安靜的回到酒店門口,再默不作聲的分道揚鑣。
傅瀟聲手臂上的外套始終沒能落到宋幼薇的肩頭。
而宋幼薇也沒有說出一個謝謝。
前臺替傅瀟聲叫車,送他回去。
“需要幫您拿外套嗎?”前臺想要湊上前來。
傅瀟聲一記冷眼就斷了她的動作:“不需要。”
前臺被嚇得身子微微發顫,默默的將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。
傅瀟聲帶著外套回去,自始至終都沒讓其他人碰過。
……
第二天早上。
宋幼薇疲憊的從柔軟的床褥里起身,她昨晚回來就換了一身干凈的睡衣,此時正睡眼朦朧的嗅著房間里淡淡的燒烤味。
意識回籠,她趿拉著拖鞋走向衛生間,看著鏡子里的自己。
“我怎么就跟他吃了一頓燒烤呢……”
她懊惱的開口。
昨晚的種種就在腦海里揮之不去。
傅瀟聲的貼心和退讓,總是讓她有種回到曾經的感覺。
這太奇怪了。
她明明是為了給楚依依報仇才回來的,甚至當年留下的刀口,仍會在夜里讓自己疼痛不已,她怎么還會對傅瀟聲心軟?
“叩叩——”
門扉又一次被叩響。
宋幼薇過去打開門,眼前正站著一個女人,她穿著一身得體的小西裝,背后跟著幾個人,他們都是大包小包的提著謝禮,朝宋幼薇深深鞠躬。
“謝謝您上次在酒宴上救了我們蘇總的命。”
幾個人異口同聲。
宋幼薇這才反應過來:“只是醫生該做的。”
“這是蘇家讓我們給您準備的謝禮。”女人笑著朝她開口,又說,“并且,這里還有一份感謝信,希望您能收下。”
說完這些,女人指揮著其他人將東西都送進來,感謝信則放在了最上層。
眾人離開。
宋幼薇關上門,將其他的禮物都推到一邊,只拿了那封感謝信看。
“想要見我一面?”
宋幼薇不解,她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,而且蘇家的老總,難道沒有自己的醫生,需要急切的讓自己去一趟嗎?
即使是想親自道謝,也給她太大壓力了吧。
畢竟那可是跟傅氏幾乎并肩是蘇氏集團的老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