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簽署婚前財產協議。
是誰都沒想到的事情。
不過四叔和許梅在短暫的怔愣之后,終于緩過神來。
“財產分割這類的事情,她一個小小的醫生懂什么,到時候傅氏集團的律師幫忙一弄,保準她只拿走應得的東西。”
四叔最先回過神來,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,宋青梔肚子里屬于傅家的血脈,才是最為重要的存在。
許梅跟著迎合:“如果宋青梔肚子里的真的是你的孩子,你不能坐視不理,可也不好對不起宋幼薇,你就多給點錢補償她也行,別讓我們傅家的血脈流落在外。”
沒想到二十一世紀,還能有這種思維。
傅瀟聲冷眼而視,想到病房里還沉睡不醒的爺爺,只覺得身心俱疲。
離婚是不可能離婚的。
但是拖延時間卻是可以的。
“這件事情我會找人去辦的。”
他隨意保證下來,讓兩人安靜的等待爺爺的檢查結果,指腹時不時掃過手機屏幕,看著金城發來的gps,看著宋幼薇究竟都去了哪些地方。
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。
寂靜的長廊里卻傳來了低沉的腳步聲。
傅瀟聲循聲看去,正看見一個男護士帶著藥瓶,朝著楚依依的病房里走去。
“等等。”
他出聲,正瞥見男護士不經意僵硬的身體,“這層沒有女護士,如果你想找到自己的病人,記得看清樓層。”
傅瀟聲的聲音總是冷冽,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壓迫感。
人高馬大的男護士聽見,顫顫巍巍的帶著東西離開。
這不對經。
傅瀟聲蹙眉,背后的許梅見狀不對:“你管別人的事情做什么!”
“如果之前給爺爺換藥的人,也是這樣隨便進入病房的呢?”
傅瀟聲隨之站起身來,跟著男護士而去。
許梅被噎了一下,四叔則看見傅瀟聲這么鄭重其事:“瀟聲的懷疑不無道理,我們在這等他。”
“……”
許梅一時無。
這該死的傅瀟聲,總是知道什么時候該強硬,什么時候該以小輩的身份討好長輩!
這才一會兒呢,四叔就又被他整的服服帖帖。
而傅瀟聲緊跟著男護士的步伐,可他腳下穿著皮鞋,卻不發出半分聲響,經過護士站的時候,問。
“你們這層樓,有男護士嗎?”
“并沒有,怎么了?”
女護士不解的抬頭,傅瀟聲已經邁開大長腿,朝著安全通道的地方而下。
他三兩步就追上了男護士。
男護士被攔下的時候,驚得手里的葡萄糖砸碎在地上。
“你做什么!”
“你想對楚依依做什么?”
傅瀟聲抬手,看起來纖細骨節分明的手指,卻直接攥著男護士的脖頸,將人死死摁在墻壁上。
窒息感隨之而來。
男護士幾乎雙腿懸空,兩眼翻白。
傅瀟聲的神色依舊冷淡。
“這層沒有什么來往的人,這里又是監控死角,勸你早點說實話。”
“我……我說!”
男護士被嚇得不輕。
傅瀟聲剛松開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