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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106當初的第一琴師,去找簡院長

      白蘞只用減字譜記下了這首歌主旋律,是這首歌的骨架跟靈魂。

      但作為一個古代人,對現代樂器了解不多。

      一首歌編曲實在太重要了。

      一個編曲者要懂各種樂理,學會搭配各種樂器來編寫伴奏,讓音樂更為豐富。

      這點對于從小就玩音樂的簡仲友來說并不難,他參與過不少編曲,甚至于他根本用不到音樂庫,他從才子才女遍地走的音樂學院隨便抓個人,都能當場幫他演奏編曲需要部分。

      欣姐將優盤跟兩張紙收起來,“我回去就聽。”

      實際上欣姐對白蘞這么短時間內的作詞作曲并不抱很大希望,畢竟白蘞不是專業的。

      不止欣姐。

      白蘞也覺得自己跟欣姐他們可能有代溝,不知道這個年代能不能適應她的審美。

      她想了想,對欣姐道:“你們回去聽聽,實在不適合就算了。”

      白蘞東西學的雜,古箏她跟京城第一琴師學的,琴師當年只教了兩個人。

      她跟三公主,懷安公主要學得比她好。

      當初天下會古箏的人太多了,百花齊放,以琴會友。

      對女性比現在要苛刻得多,而懷安公主以十六歲的年紀都能在里面殺出重圍。

      可惜懷安公主沒有學完,她把琴留給白蘞,十八歲孤身和親。

      后來,白蘞也沒學完,遠赴戰場。

      現在很多小視頻包括路曉晗都剪輯過大永這一段的歷史,都說這段歷史無法復制,因為一頁頁翻過去都是遺憾。

      “小鷺晚上就要回去錄歌,后天進組,”張媽看著后院這群孩子,“晚上大家都在這吃飯,我們都買好菜了,老張都洗好了。”

      這次張世澤就已經不在,下次再這么齊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。

      白蘞回過神,“好。”

      她現在已經能很平靜的回想這些事了。

      白蘞微微低下頭,長睫半斂著,夕陽灑下的金光溫柔地覆蓋在她身上,她拿著手機,給蘭斯還有紀衡各發一條消息,她會在外面吃,晚點回家。

      張媽又去前面的奶茶店,找楊琳跟遲律。

      大家對遲云岱都很熟悉。

      尤其聞其,遲律看他一眼,聞其就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去找張世澤了。

      遲云岱坐在沙發上,衣服整潔,不茍笑。

      別人也不敢去跟他開玩笑,只是在看到張媽切了個水果出來時,有強迫癥的遲云岱他終于沒忍住。

      站起來去廚房,把張爸張媽趕出來。

      “咔咔”一頓切。

      張爸拿著刀站在廚房門口,看著把黃瓜切成細絲的遲云岱,然后猶疑地看著張媽:“你……你背著我請了廚師回來?”

      張媽狠狠拍了下張爸的腦袋:“跟你說了多少遍,這是遲律師!”

      張爸:“……”

      雖然張媽已經跟他說過無數遍遲云岱大殺四方這件事,但是……

      張爸看著廚房。

      這真的是一位正經的律師?

      **

      吃完飯,欣姐就帶著閆鷺離開了。

      她們要連夜回北城錄歌。

      等到車上之后,欣姐才讓司機打開后座的燈,看白蘞給她的兩張紙。

      第一張紙是樂譜,她沒學過,看得不是很懂,就翻到第二張。

      第二張是整首歌的填詞。

      欣姐從上往下慢慢看,表情由隨意變成震驚。

      ……

      再舉杯

      敬天家

      又敬萬里天下

      我既生來反骨

      又何懼千軍萬馬

      天地若不與我

      便與天地于腳下

      不過是來世琴棋書畫詩酒花

      待我上馬提槍再披戰甲

      確定好閆鷺的角色后,《大永》就把閆鷺的劇本給她,欣姐不太了解《大永》這一部分歷史,但看了劇本。

      白蘞這首歌詞,是真的將這個人物一生全都洋洋灑灑地給寫出來了。

      這歌詞是真的驚艷到欣姐。

      “閆鷺,你看看。”欣姐直接把歌詞給閆鷺看,“白小姐寫的詞。”

      閆鷺將歌詞拿過來,坐直從上往下看。

      “曲呢?”好半晌,閆鷺輸出一口氣,直接找欣姐要曲。

      她學過樂理,能大致哼出來。

      欣姐將另外一張紙給她,白撿應該就是白小姐,就是那個“簡”欣姐沒有聽過,“我想過了,如果作曲跟編曲不會太差,你就直接可以用這首歌。”

      閆鷺沒有回她,只看著曲。

      欣姐現在手邊沒有電腦,沒法聽優盤里的歌,她不由催促司機,“你再開快一點。”

      早點到達北城,就能早點聽到這首歌的整體風格。

      身邊的閆鷺,大致哼完整首旋律,久久沒有回過神。

      欣姐是想著作曲跟編曲不會太差就行,畢竟白蘞都跟她叮囑過,不適合可以換掉。

      但她哪里會知道,寫下這首曲子的是白小姐本人,白蘞是覺得自己比不上三公主,但是她忘了她那位老師是誰,能同時收下她跟三公主,她的天賦還用說?

      **

      翌日。

      星期六一早。

      白蘞跟姜附離去給張世澤上課。

      看到兩人,張世澤十分感動,一把鼻涕一把淚。

      “姜哥,”一個小時課程上完,張世澤小聲詢問姜附離,“你覺得我現在這樣,有幾成希望考到江京政法大學?”

      他覺得短短一個月不到,成績突飛猛進。

      姜附離讓白蘞先走,聞,瞥他一眼,“我建議你現在不要提政法大學。”

      “啊?為……”張世澤一愣。

      沒太懂。

      姜附離抬手:“我怕他告你誹謗。”

      張世澤:“……”

      一旁的獄警低著頭重新把張世澤的手拷上。

      沒辦法,江京政法大學,在整個亞洲都鼎鼎有名,畢竟遲律在國際上大殺四方,查到他出自江京政法大學,名聲水漲船高。

      里面沒有一個庸才。

      張世澤聽出了姜附離在內涵他,內涵事小,他現在開始擔心他能不能考上政法大學。

      他看姜附離這樣子就知道,考不上……

      遲律真的會大義滅親。

      為什么他們一個個都如此變態?

      **

      外面,車上。

      白蘞坐在副駕駛。

      她松松靠著椅背,頭微偏著,懶散地靠在窗戶上,手機擱在耳邊,是紀衡的電話。

      “今天星期六,”手機那頭,紀衡在往煙袋里塞著煙草,聲音含糊不清,“任家說有北城的名師來上課,你要不要去?”

      紀衡知道白蘞讀書努力。

      所以在任謙給他打電話之后,他特地詢問白蘞。

      紀衡也很清楚,學業上有老師幫助會走得更順,盡管不想跟任家有很多牽扯。

      但是關系到白蘞,紀衡一向能進退自如。

      白蘞沒開免提,但也沒捂住話筒,車子空間就這么大,姜附離坐在駕駛座,系安全帶的手頓住。

      他就著側身的姿勢,風輕云淡地抬頭朝白蘞看過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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