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中懊惱,只覺什么都完了,她那么想展現美好的一面給寧軒哥哥看,卻讓寧軒哥哥看到她拿著菜刀如此刁蠻的一面。
是林恬兒,都是林恬兒搗鬼。
她看向林恬兒時,眼神如同淬了毒的蛇,陰騭狠戾。
“林恬兒,都是你害我,是你教唆那個小畜生氣我的對不對?”
她又哭著對宋寧軒道。
“寧軒哥哥,我不是故意拿刀的,我特別努力地學做菜。可是林恬兒故意弄壞我做的東西,是她不想讓你嘗到我做的飯菜,我只不過是太生氣了。”
宋寧軒面沉似水,不管閻夢菲如何說,他都覺得是在狡辯,他甚至不敢想象,如果自己沒到,恬兒是不是會有危險。
“閻小姐,你說恬兒故意毀掉你做的東西?證據呢!”
閻夢菲一把拂開臉上的碎發,急切地指著灶房方向,“灶房里有我炸好的雞絲還扣在地上,那是我用了半個時辰做出來的,你看,我手上還有燙傷。”
提起燙傷她委屈得就想哭,伸著雙手給閻洪風看。
“爹,你要為女兒做主啊!女兒是來學做菜的,不是來受氣的。”
閻洪風心疼地看著女兒一雙白嫩小手上全是水泡,“怎么這么嚴重?”
宋寧軒掃了一眼閻洪風,在他指責林恬兒前率先開口。
“不管緣由為何,那也不是閻小姐提著刀追人的理由。你委屈可以和閻大人說,可以向我說,你在我家拿著菜刀追我的娘子,真是猖狂至極!”
閻夢菲被他一句話打擊得不停地后退,原本因為奔跑的小臉都變得一片雪白。
她囁嚅著嘴唇,不敢置信地張了張,“我,我沒有。”
宋寧軒卻當仁不讓地又道,“閻大人,在下如今想來,閻小姐道歉是假,想伺機繼續報復我娘子是真!在下對閻小姐說的話一個字都不信!”
閻夢菲還沒受過這么大委屈,她大喊著冤枉,扯著閻洪風的袖子不住地流淚。“爹,我沒有,我是真心想做好一頓飯給寧軒哥哥嘗的。但是她的貓把我做的吃食全毀了,我氣不過才想殺了那只貓的,我不是追林恬兒。”
宋寧軒暗哼一聲,看向閻洪風,“閻大人,令愛前后說辭如此不一,在下實難再信她,以閻小姐目前的狀態恐怕對愛妻人身安全有威脅,在下便不多留了。”
閻洪風沉默不語,看到女兒將自己弄得如此狼藉,又氣又心疼。
“鬧成現在這樣,老夫本該離去,但菲兒受了委屈,就這樣一走了之,老夫愧做一位父親。”
林恬兒冷聲問,“閻大人想如何?”
閻洪風睨著林恬兒肩頭的貓兒,“老夫就要你身上那只貓,只要你將貓兒交出來,菲兒今日所受的委屈老夫可以全當沒發生。”
林恬兒當即否決,“閻大人做事是不是太過獨道專行了,事情到底如何都沒有了解清楚,就想要走我的貓,你休想!”
宋寧軒站前半步,將林恬兒護在身后,保護姿態不而喻。
“閻大人,在下知道你愛女心切,但也請你有個度。”
“就是,你們說來賠禮道歉,到現在為止一點歉意表示也沒有,上來就讓我教閻小姐廚藝。她身嬌體貴又受不了我提意見,將我家灶房折騰得狼藉不堪。我不過說了一句她炸的雞絲都糊了,需要重新做,她就將雞絲全扣到我眼前,還倒打一耙。現在你又想要拿我的貓兒出氣,這是何道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