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你等著看笑話即可。”
后山,二麻子的媳婦看到丈夫被人高高吊在森天古樹上,一聲嗆嚎,抬手就去打蕭荊花。
“你個殺人兇手,你還我丈夫!”
她帶來的兩個孩子哭聲傳得好遠,場面好不凄慘!
蕭荊花看到死人,臉都嚇白了,一屁股坐在地上,“不關我的事啊,是蕭老太太給了我十兩銀子,叫我找個人來毀林恬兒,我沒殺人啊!”
一語驚人!
全村的人都炸開鍋了。
蕭苛得到信,帶他的兩個隨從出現時,侍衛向來看到吊在樹上的人,臉色也變了。他與左前互看一眼,不明白,為什么已經埋起來的人,又被人吊在了樹上?
蕭荊花被撓得臉上多了幾道傷,頭發也散了,看到蕭苛就像看到了救星,奔上前一把拽住他。
“將軍,將軍你得救我啊!是你母親叫我雇人害林恬兒的,我只是幫了一個小小的忙而已,我什么都不知道啊。”
村民們議論紛紛,對蕭苛皆退避三舍,似是都在想其中門道。
蕭苛沒想到,過了一晚,事情會變成這樣。現在除了抵死不認,他什么都做不了,也什么都不能做。
“蕭荊花,飯可以亂吃,話不能亂說。”
蕭荊花仗著哥哥在鎮上當差,跋扈慣了,哪受得住他吼。
“什么我亂說,不信你問問你娘啊!”
她越想越覺得冤枉,干脆當著大家的面,就將蕭老太太怎么求到自己,想毀了林恬兒的詳細經過都說了。
“我不管,我就賺了她五兩銀子,大不了還她。你們想將殺人罪名嫁禍給我,門都沒有。”
她說完,看到蕭苛臉上的狠戾,害怕地向后退了一步,“你別想害我,我哥可知道這事,他家老爺可是歸隱的大官,我要出了事,他饒不了你。”
蕭苛咬著腮幫子,給向左使眼色,“將人請回家,這事有蹊蹺,必須好好調查!”
晚上,禮叔回來向二人繪聲繪色學舌。
“蕭苛這下子算是踢到了鐵板,那二麻子媳婦也是個賴子,撒潑打滾,不依不饒,生生要走二百兩才算了事。”
林恬兒眼睛睜得大大的,一臉驚奇。
“蕭苛竟然賠錢了?”
宋寧軒笑,“他這是惡人自有惡人磨,蕭老太太的事都敗露了,他還想抵賴,已經不可能了。”
林恬兒聽了,小拳頭捏得死緊,“真是活該,早知道有人制他,我哪會氣生病。”
宋寧軒輕笑,“現在可痛快了?”
林恬兒乖巧點頭,“痛快了,感覺病都好了一半。肚子餓了,想吃肉。”
宋寧軒看到她這副可愛的模樣,下意識抬手揉了揉她腦袋,“再忍忍,大病初愈,還是以清淡吃食為好。”
林恬兒臉上一紅,偷偷瞟他的手,乖得像只貓兒一般,縮著脖子不敢吭聲。可她的心臟前所未有的狂跳著。
“砰、砰、砰!”
林恬兒捂著心口,感覺再不壓著,心跳聲都要被宋寧軒聽到了。
“你,你干嘛要摸我頭。”
禮叔也不知什么時候退了出去,房里只有他們二人。
宋寧軒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勁,默默收回手,轉移了話題。
“之前聽你說,想離開此地,可有仔細想過要怎么做?”
林恬兒想了想,肯定道,“嗯。蕭家人太煩了,我想離他們越遠越好。我想好了,先在鎮上做點小買賣,多攢點錢。當然,要是能去縣城,就更好了。”
此時她手上的銀錢不多,所以沒有對宋寧軒說她要離開臨水縣,遠走高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