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酒眼神忽爾變暗,她明白了蘇怡寧的算計。
她意圖用話語刺激她,讓她口不擇,說一些咒罵她的話,這樣她就可以把錄下來的話拿到陸時宴面前。
陸時宴若是聽到這些,定然會狠狠收拾她。
姜酒想明白蘇怡寧的算計后,笑著蹲下身子望著蘇怡寧道。
“怡寧,你怎么能這么想呢,陸時宴本來就是你的,你醒了,我自然應該把他還給你,我姜酒從來不是那等搶人東西的人。”
這話一語雙關,既讓自己的話沒有任何破綻,還點明了她不搶別人東西,而蘇怡寧才是那個搶別人東西的人。
蘇怡寧眸色微冷,她抿了抿唇開口道。
“你真的不恨我嗎?我記得你很早之前就喜歡上了陸時宴,那時候他來蘇家,你總是偷偷的瞧他,見他不理你,你就會很難過很傷心。”
蘇怡寧的話對姜酒有著很大的刺激,若是從前的她恐怕真的要發火發怒,但經歷過這兩年的折磨,她對陸時宴的心思早沒了,所以蘇怡寧的話并沒有刺激到她。
相反她的話倒叫姜酒發現一件事,蘇怡寧竟然很早就發現她喜歡陸時宴。
那么她算計她是怕她得蘇家人的喜愛,還是因為她喜歡陸時宴呢?
姜酒想著望向蘇怡寧,溫溫柔柔的說道。
“蘇怡寧,我竟然不知道你那么早就發現我喜歡上了陸時宴,那你是不是很恨我?恨不得我去死?”
蘇怡寧瞳孔陡的收縮,她沒想到現在的姜酒竟然這樣的難纏。
兩年時光,她成長了不少啊。
蘇怡寧忽地笑起來:“我怎么恨你呢,我當時還挺高興的,因為越多人喜歡時宴哥,越證明我眼光好啊,何況我和時宴哥從小一起長大,就算別人喜歡也沒用。”
她說完不等姜酒說話,啟動輪椅往前走,一邊走一邊繼續笑著說道。
“酒酒,我們和解吧,過去的事都讓它過去,以后我們做朋友。”
姜酒根本不相信蘇怡寧的話,她們兩個怎么可能和解?只怕一輩子都和解不了。
姜酒心里這樣想,嘴上卻柔柔的答應了:“好,以后我們和平共處,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。”
蘇怡寧聽著姜酒的話,心中說不出的憎恨。
這個女人怎么就不上鉤呢?看來她只能出第二招。
蘇怡寧從輪椅一側取出一盒餅干,從中取出一塊遞到姜酒面前:“那就讓我們從一塊餅干開始和解吧。”
姜酒聽了她的話,不由想起自己初進蘇家,蘇怡寧朝自己遞來一根棒棒糖,那時候她笑著對她說。
“酒酒,以后我是你的姐姐,我會好好疼愛你的,就讓我們從一根棒棒糖開始吧。”
結果后面等著她的是無數算計。
現在姜酒早已過了相信別人的時候,不過她依舊含笑接過餅干:“好。”
不過她雖然接過了餅干,卻并沒有吃,而是一直拿在手里。
輪椅上蘇怡寧也取出一塊餅干,朝著姜酒晃了晃:“挺好吃的,你嘗嘗。”
姜酒本來就懷疑她遞過來的餅干上有名堂。
她一做這舉動,姜酒更懷疑餅干有問題了。
她握著手里餅干說道:“這是怡寧你送我的,我得好好收藏著,怎么能吃了呢。”
姜酒的話,使得蘇怡寧臉一下子僵了,她覺得自己出了個昏招。
若是姜酒發現餅干里加了東西呢?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