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什么不能是狗?”蛐蛐還是太小了,品種上他要挑一挑。
康睿被他一本正經的話噎的惡心至極,是林清遠變了,還是此人本來就如此不要臉!誰是狗、誰是蛐蛐!他們明明該是人!宋初語怎么會看上這種人!他怎么有臉選狗!
林清遠只覺得康睿莫名其妙,懶得多看他一眼,辛辛苦苦考個狀元難道不是賣,都賣了不待價而沽,清高什么,等著機會爬到他手里,不知所謂!
林清遠突然放下茶杯,起身。
宋初語笑著帶著江箏、劉雅風從斜對面的樓梯上,避開下面的熱鬧,繞了過來。
康睿看過去,視線瞬間僵住,她一襲紅衣,與人談笑淺笑嫣嫣,額上的燈籠花鈿映襯著頭上的朱釵,美輪美奐,年少時的她像一株盛放的曼陀羅,再次出現在他面前,比記憶中更美,更加耀眼。
林清遠已經迎上去,牽住她的手,輕聲細語:“怎么下來了?”眉宇間都是溫柔。
宋初語無奈回視:“小箏鬧著要下來看熱鬧,被她拉扯著下來了。”
劉雅風一眼看到了康睿,羞澀的垂下頭,臉頰緋紅。
江箏還是個孩子,一心記掛著哥哥能贏,給她賺回最貴的彩頭:“上面太無聊了。”
“有燈謎猜你還無聊。”宋初語察覺到什么,抬頭。
康睿急忙收回目光,眼中隱隱有淚光閃過,他太久沒見她了,眾多情感積壓在心里,幾乎壓垮他的理智。
宋初語只淡淡一眼,便收回目光,隨著江箏的目光看向場中:“你哥哥是厲害,可別人也不差。”
“郡主。”江箏跳腳不依,她哥哥最厲害。
林清遠笑著扶著郡主坐下,以免她太累。
宋初語同樣握住林清遠的手,示意他自己無礙。
康睿余光看到這一幕,心里像針扎一樣,安安最愛的人是他,根本不會對別人和顏悅色!安安更不可能是別人的,她說過對自己一見鐘情,怎么會看上別人!
林清遠給郡主倒杯水:“我的杯子,放心用。”
宋初語拿在了手里,兩人之間自然而然的親昵:“怎么沒有下場?”
“無趣。”兩字說的張揚又自負,好像這游戲根本不值得他下場,絲毫不見與人找借口時的謙遜、有禮。
宋初語附和點點頭:“是有些無趣,咦?”他們點了酸棗糕:“酸棗糕好吃嗎?”她們沒點?
林清遠聞,拿了一塊,先嘗了嘗,再給她掰了一口:“嘗嘗。”.xqikuaiwx
宋初語避開眾人的視線,衣袖半遮,就著他遞到嘴邊的舉動,吃了一口:“嗯,酸甜適中。”
康睿腦中一片空白,耳邊嗡嗡作響,林清遠與郡主的一舉一動,刀刀插在他心口,潰爛腐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