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清遠動都不敢動一下,唯恐他哪個動作不對,眼前荒謬的夢境會因為他不夠虔誠煙消云散……
宋初語趁囂囂不注意,踢了踢清遠:老虎弄出去,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突然和老虎眼對眼,她覺得胸口有些不舒服,有些想吐。
林清遠瞬間如一只地獄里爬出來的猙獰惡鬼,陰冷的看向這時候膽敢靠近他的所有人!
宋初語捂著胸口,干嘔了兩聲。
在場所有伺候的人瞬間忙成一團,傳太醫的傳太醫、清理老虎尸體的清理老虎尸體,查君主飲食的去查君主午時進食的食譜,帶著二殿下往后退的快速往后退,往前趕的人紛紛上前。
寧慈夫人也急忙起身,擔憂的看著郡主:“清遠,清遠,你快看看郡主怎么了?”
林清遠眼前的畫面,突然動了起來,她的呼喚近在耳畔,慌亂聲真實連續,午后的陽光在一幕一幕的移動中真實起來。
一切都沒有散,一切都活了過來,他幾乎下意識抓住母親的胳膊,緊緊地抓著。
“爹,我什么都沒有干!我娘怎么了!我娘怎么了?”
宋蹲蹲也跑了過來:“姑母……”
不遠處如意腳步如飛的趕來,身影越來越快。
寧慈夫人著急的讓兒子趕緊看郡主。
林清遠才木木的看向被人眾星捧月在中間的女子……他詫異自己竟然能一眼認出她——安國郡主。
他只見過她兩次,一次在上京城的大街上,他覺得世間再沒有能比她更惹人厭惡的女子,肆意的存在,灼熱的刺目,卻不會屬于他。
第二次是在他管轄的郡縣,她如天上的明月帶人來救她的船,美的依舊、有恃無恐,他看見了,故意在她背后說“誰來都沒用。”
然后等著她第二天帶人來給他施壓,可是沒有,他聽下面的人說,這位尊貴的客人走了,也沒有再要她的八艘船。一個月后反而又多了兩艘船,一艘滿是糧食,另一艘是滿船藥材。
以前他覺得她的封號太大,上京城就喜歡弄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,那次后他覺得這個封號給她也不為過。
他察覺自己會關注她的一些消息后,就刻意不再問了,還是母親去世后,他又不管不顧的去打聽她的消息,才發現世間苦難都是一樣的,她的姑姑去世,家族沒落,以前在上京城橫著走的安國郡主,也學會看人臉色了,他又有什么輸不起的,畢竟他的仇還沒有報……
宋初語被他們大張旗鼓的陣勢弄的哭笑不得,她自己的身子自己了解,她應該是有孕了。
宋初語下意識抬頭看向清遠。
林清遠身體已經無意識的走過去,扶著她,入手綿軟,是想象中最嬌貴的人,卻不真實的握在他這種人手里……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