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又惹娘生氣?”
“娘說要給你納房妾室我沒同意,就起了一些爭執。”
“那是應該。”
……
嚴不渭動手了。
臨澤郡內,林家一直隱瞞的事情,不知道為什么含蓄的在臨澤郡內和周圍郡縣傳開了。
因為被提及的人現在今非昔比,眾人說的也模棱兩可,總之是林家長房現任看似賢惠又通情達理的孫媳婦對那位不好,林家對那位也不太好,不聞不問的。
“而且,聽說林家這次上京,根本沒有見過那位。”
“真的假的?沒有見到?”
“真的,那位直接沒見。”
“而且,我聽我內人說,現在上面那位從林家離開的時候似乎是被林家逼走的,逼走后也從來沒有人提及過這個孩子,總之對那對母子不好,有人還見過那位母親沿街乞討。”
“如此嗎?”
“不止,那位的母親應該是瘋了伴有癡傻,這在上京城不是什么秘密,林家老夫人從來不出府的,你想想那位對林家能有什么感情。”
“那為什么當初南下時候那位沒有動林家?”
“應該是顧忌名聲,畢竟是自己本家,做的太狠也不好。”
‘顧忌名聲’嗎?
心思敏銳的人,立即領會到了重點,圣人不想沾血,自然就要有人幫他沾血,至于理解的對不對?小小的試探一二不是就知道了。
嚴不渭派來的廖謀士沒有離開,他要確保‘流’的內容單一、明了。這些內容畢竟涉及林大人私事,自然不能任由這些人肆無忌憚的亂說;還有就是給勇于嘗試的人一點甜頭,后面的人才會前赴后繼。
至于那位孫夫人和他夫君可歌可泣的愛情……廖謀士摸摸下巴,流放在外的錢大公子,也是時候回來了,落魄的錢公子靠傳播林家孫媳婦的春閨艷史獲得一點本錢,再宣揚一下賬內春光、婚前好事,也是很正常的。
以廖謀士現在的地位,放一個流放了二十多年的人易如反掌。
……
“你用的誰?”裴五娘驚訝的看眼嚴不渭,頭飾都忘了摘。
“廖準。”嚴不渭大方坦誠:“你吃不吃葡萄?我給你剝。”
裴五娘點點頭,心里是服氣的,不渭用人真精準,這個人……咳咳,一難盡。
而且嚴不渭還有一點也讓她嘆服,按說廖準是他的人,又屢建奇功,放在眾多謀士中可以說大放異彩。但嚴不渭事后直接將人給了蔡夅,直自己駕馭不了,而且廖準的功勞他一點沒領全給了廖準本人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