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箏笑了。
宋初語頷首,昨晚江楚和江漢走后,確實讓人傳話讓她這邊照看一下江箏,他們不久便回:“都站著做什么,坐,江水那邊的雜耍班子,挺有意思的。”
“正好也閑著,沾郡主的光一起。”
不一會,宋初語覺得手邊的果奶味道不是莊嬤嬤的手藝,微微側首,身側的人從莊姑姑換成了如意。
宋初語有段時間沒有見他了,曬黑了,也清瘦了。
宋初語移開目光,過了一會起身:“坐一會就累,我去休息會。”
“送郡主。”
……
書房內。
宋初語看向如意。
如意跪在地上,將最近與譚沖的沖突說了七七八八:“譚沖的人見暗著來沒有討到好處,就亮出身份明著來,郡主知道的,譚大人這兩年頗得太后看重,上京城的大小商家都要給他面子,這次他的人盯上我們,絕對不是偶然,應該是譚大人授意,否則他們不會一次比一次手段強硬,若屬下所料不錯,譚大人沒有耐心,下次就會什么借口都不找,直接搶了,譚大人在宮里見過奴才,奴才不好出面。”
宋初語懂了,如意出面就是她出面,等于告訴譚沖,安慶海航背后是她,那么很多事她就會被推到人前:“這個人還是一如既往的無賴。”
“郡主,不如……”處理了他。
宋初語自然可以動手,在安慶海航面前,殺一個人無足輕重,只是太后怎么想……才是關鍵。
太后是她姑姑,自然疼愛她,可譚沖跟了太后那么多年……何況,這也不是寵愛不寵愛的問題。
就好比她養了一只貓,有一天這只貓不小心撓傷了她的小侄子,它小侄子直接把貓打死了,和把貓帶到她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是兩回事。
前者并不能說小侄子不對;后者也不能說明侄子就敬重她這個姑姑。但站在如今的位置上,就不得不左思右想,想想那只貓如果被拎回去,會不會是被人護起來,小侄子得些重重的賞賜。
殺不殺,都是挑釁當權太后的行為,不只是姑姑。
如意見郡主很久沒開口,試探著微微抬頭:“回郡主,奴才也見過幾個伶……”如意頓時垂下頭:“奴才該死!”
宋初語深吸一口氣:“無礙。”被最親的人惦記著用心計算計,是很可悲,她以后也未必能幸免:“我先跟太后說一聲。”
“是。”
……
涼亭外。
時間長了再精彩的表演也入不了嚴不渭的眼,左右無事,便看到宋石在發呆,不禁湊上去:“想什么呢?心不在焉的?看中哪個表演的人了?小心點你家小未婚妻還在一旁呢?”
“郡主身邊剛才站的是如意。”宋石神色嚴肅,他過來,肯定是出事了。
“如意?如意過來了嗎……”
“跟郡主進去了。”
“海運那邊出事了?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