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啟一臉警惕,開口道:“太子殿下,什么意思?”
“若是父皇只有輕飄飄的一句話,眾人并未親眼所見,又如何會相信你是真的病死了呢?”
林啟面色一黑,開口道:“太子殿下,你什么意思,莫非必須得讓微臣真的病死,才成?”
楚知衍點點頭道:“不錯。”
“就是要所有人都看到你病死,才行。”
林啟苦笑道:“那請太子殿下賜教,微臣該如何去做?”
“自然是你因辦事不力,而被父皇責罰,再加上上次偷盜之事,你并未查明真相。”
“因而數罪并罰,將你送去大理寺監牢,不料你本就重傷昏迷不醒。”
“進了大理寺后,一身病痛纏身,難以適應潮濕的地牢。”
“因此傷口潰爛,長期不愈,等被人發現事,你已昏迷不醒,回天乏力。”
林啟點點,開口道:“倒是個好主意,然后殿下還有何種打算?”
楚知衍面色淡淡:“然后就用死囚將林大人換出。”
“若本太子料想沒錯的話,李若訣已經在來的路上了。”
“到時聽聞林大人之事,自然欣喜萬分,且昨日我無意間得到消息,說是西南大捷。”
“想來傳令兵很快就會到了,父皇可借此事好好款待西南將軍。”
“在設使臣接風宴之前處置了他最為方便,也不會讓他國使臣看了笑話。”
“那李若訣面圣之后,我們又該如何呢?”
李將軍開口對楚知衍詢問道。
楚知衍微微一笑,開口道:“這之后的事,就還要勞煩李將軍,謝將軍。”
“以及遠在邊疆的溫國青溫老將軍了。”
慶昌帝有些疑惑的開口道:“哦?此話如何說來?”
楚知衍并未回答慶昌帝的問題,反而對著旁邊禮部的一位大人笑了笑。
微微行了一禮,含笑道:“這接下來的事,還要勞煩劉大人了。”
老大人連忙變了臉色,微微躲開楚知衍這一禮。
開口道:“太子殿下有話請講,莫要折煞老臣。”
“聽聞劉大人左右手寫字各有玄機之處,左手可隨意變換模仿字跡。”
“不知可能仿照西南將軍的字跡一寫?”
劉大人微微沉思片刻,緩慢點頭,開口道:“不知太子殿下這里可有西南將軍的原稿筆記?”
楚知衍微微搖頭,開口道:“我自然是沒有,不過…”
“父皇那邊可有西南將軍的戰報字跡,可都借劉大人一觀?”
慶昌帝微微揮手,太監會意,連忙急匆匆的跑了出去。
半晌手中端著一個紅木托盤,盤中正是李若訣曾給慶昌帝寫的捷報信件。
“劉大人,請一觀,這字跡可否能臨摹?”
劉大人捋了捋自己那半截不算是特別長的黑色胡須,開口道:“模仿九成不成問題。”
楚知衍點點頭,開口道:“模仿九成,就和真跡并無區別,已經足夠了。”
“還勞煩劉大人模仿一封李若訣的書信,在信中說明他在京中經歷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