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御寒沒有解釋,可這其中深意,不自明。
是初見時他站在高樓往下瞥去的那一眼、是直升機里她自己給自己取子彈,疼卻一聲不吭的隱忍;
是她滿身血污一步步爬著拽住他的褲腳,仰起頭時那近乎破碎的一句:“司爺,救救我。”
是觀景臺之上,她被轟出家門無家可歸,頂著半邊巴掌印,始終不肯落淚的笑。
是她的眼神、她的氣息,她的全部。
有些心動,往往發生在更早之前,當時無跡可尋,不以為意,甚至是嗤之以鼻。等意識到的時候,早就山呼海嘯般,掀起狂風驟浪。
司御寒沒說,可沈傾卻覺得,她好像聽懂了。
沈傾捂住自己的眼睛,仰面躺在床上,任由心底那些陌生又甜蜜的情緒亂竄,問道:“我能亂翻嗎,你的東西。”
“這還用問?”司御寒恨不得敲她腦袋。
沈傾笑了。
還想說什么,可信號不穩定,傳來了滋滋的亂流聲,緊接著,就聽見司御寒說了句:“信號可能會中斷,等我回來。”
話音剛落,信號果然就中斷了。
沈傾看著手機,有些懊惱剛剛東拉西扯聊了那么多,結果她又一次忘記了說注意安全。
那就下次吧。
沈傾將自己的臉埋進了被子里,房間被打掃得很勤,干凈的有些過分了,被子和枕頭上都沒有司御寒的味道,那令她著迷的,清冽好聞的氣息。
接完這一通電話的沈傾根本睡不著。
索性翻身而起,拿著紙筆唰唰唰列了個藥材清單。
給司憐月解毒的都是稀有藥材,既然要住幾天,干脆就讓司家出動人手去搜羅購買這些藥材,到時候她只需要負責制作解毒的藥就好。
沈傾對自己的安排很滿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