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傻不傻啊。

沈傾一點點彎下腰，蹲在地上捂住了臉。

指縫間流淌的冰涼砸在了地板上，沈傾心中涌起一股濃濃的無力感。

孟妍是這樣，姜漫也是這樣。

沈傾曾以為，自己救下了被拐去山村的孟妍，讓她脫離了被幾經轉手最后在那不為人知的小角落里，香消玉殞的命運；

沈傾也以為，自己救下了被人造謠被人孤立霸凌的姜漫，讓她改變了在學校頂樓一躍而下的命運；

可到頭來，兜兜轉轉，陰差陽錯，她們卻都因她而死。

就好像這是既定的宿命，無論中途出現什么樣的變數，都無法改變她們每一個人的結局。

包括沈傾自己。

沈傾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拍，抬頭，面前遞來一張紙。

是帶客戶來看房的中介小哥。

沈傾抬起頭，發現房子里就只有中介小哥，于是接過紙，問了句，“你那看房的客戶呢？”

“被你嚇跑了......”

小哥很無奈，剛剛他帶著客戶參觀著房子，客戶的意向還可以，畢竟房子的價位不高，比市場價又低了不少。

結果客戶一扭頭，發現有人蹲在這里哭，嚇得轉身就跑了。

沈傾愣了愣，從地上站起身，“原來我這么嚇人呢，好吧，這房子我買了，以后你不用帶人來看了。”

“好好好。”

中介小哥喜出望外，立即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