私人飛機旁邊的一輛賓利車里,沈傾靠在舒適的椅背上,目光透過后視鏡看見了孟海不斷掙扎的狼狽模樣。
“要救他嗎?”
秦九洲被手下送進了車里,悠悠道,“你要是開口,我可以考慮考慮。”
沈傾收回視線,淡聲道,“開車吧。”
秦九洲挑了挑眉,似乎有些訝異,又問了句,“剛剛在飛機上,他要是沒有罵你,你會救他嗎?”
“......”
沈傾反問,“我為什么要救他?”
她自己都自身難保,談什么救人?
更何況那個人是孟海。
他自己作的死,她為什么要救?
再說了,以孟海這種人的德行,即便救了他他也不會感激,只會變本加厲的針對她。
秦九洲卻更納悶了,“既然你壓根就不想搭理他,為什么要說原本你是想留他一命的這種話?”
他還等著沈傾求他呢。
沈傾哦了一聲,開始裝傻,“我說過嗎?不記得了呢。”
“......”
秦九洲憋了半天,無以對。
他當然不知道,沈傾就是故意的。
給人希望又親手掐滅。
多誅心啊。
后視鏡里,孟海還在不斷掙扎,喊著讓沈傾救救他之類的話,一直沒聽到回應,孟海又開始翻臉咒罵。
直到最后被拽上直升機時,想到沈傾的那句好自為之,孟海又開始后悔。
剛剛在飛機上,他要是沒有追著沈傾罵了那么一路,那沈傾肯定會保他一命的......
帶著這種又后悔又驚慌的情緒,孟海被人按在地上,只能眼睜睜看著直升機緩緩上升,越來越高,越來越遠。
朝著涼州城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