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老伸出去的手,無力地垂了下去。
裝著金針的檀木盒子也從他手中一點點滑落。
然后,被守在床邊的孟家三房穩穩接住。
“老爺子剛剛說什么?”
“好像是說,要把這金針給沈傾?”
“這老不死的,臨到死了竟然只知道想著一個外人,他怎么不想想,我們三房以后要怎么活!”
“你是不是傻,孟海被那個放火的人帶走了,大概率回不來了,以后的孟家,不就落到我們三房手里了嗎?”
“至于這金針......屁都不是,愛給誰給誰,也就老頭子當個寶!”
“說得也是哈!”
“還等什么,趕緊通知親戚朋友,給老頭子發喪吧!”
竊竊私語的嘀咕聲響了一陣,聽不到半點悲傷,只有壓抑不住的喜色。
......
沈傾和姜漫爬上了山頂。
山頂上有一座塔,塔身在歲月的洪流下顯得古老又斑駁,下面還有一棵古樹,邊上有個牌子,說這棵古樹有七百多年的歷史。
姜漫就是沖著這個來的,她變戲法似的從身后拿出兩塊綁著紅布的小木牌,胳膊撞了撞沈傾,催促道,“這棵樹很靈的,快快快,寫個愿望掛上去!”
“......”
沈傾哭笑不得。
古樹上已經掛滿了紅布和小木牌,隨著風吹過,那高矮錯落的木牌會發出叮鈴鈴的碰撞聲,倒是給這棵古樹平添了幾分肅穆。
姜漫已經在寫了,表情極為認真。
沈傾不好駁了她的意,但又實在不知道要寫什么愿望,就寫了平平安安四個字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