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大早，姜漫被繼母趕出門去買菜。

繼母說，“我們一大家子人因為你，連出門都不敢！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點點，都是你這個不要臉的賤東西搞出來的！”

“偏偏你爸還舍不得轟你出去！你要是自己要點臉，就趕緊死去！別拖累我們一家子人因為你而被人看不起！”

姜漫無數次爭辯，“我根本沒做過那樣的事，從來沒有，那些照片和視頻都是假的......假的！”

沒有人信。

眾口鑠金，積毀銷骨。

假的也變成了真的。

姜漫麻木地走出家門，可是一抬頭，昨天晚上還在的照片被人撕得干干凈凈，一張都沒有剩下。

要不是墻上殘留的膠印，她差點以為昨晚的事沒有發生過。

姜漫怔住，就看見對面701的房門打開了。

沈傾從里面出來，見到她時，依舊打了個招呼，“早啊，姜漫同學。”

沒有鄙夷，沒有嘲笑，最尋常不過的口吻，隨意又自然。

姜漫別過臉。

沈傾笑笑。

兩人一起等電梯。

這棟樓里住的人挺多，再加上這是上班和買菜的點，因此電梯從七樓下去的一路上停了好幾次，電梯里的人就多了起來。

原本相安無事，可快到一樓的時候，有個謝了頂的中年男人盯著姜漫，突然來了句，“多少錢一晚啊？”

瞬間，電梯里的其他人笑了起來，幾個買菜的大媽則一臉鄙夷，恨不得呸上一口。

姜漫的臉一瞬間變了顏色。

然后，她抬起一個拳頭重重砸在了那男人的臉上！

叮——

電梯到了一樓，其他人趕緊走了出去，那中年男人被打得掉了一顆牙，坐在電梯里哎哎喲喲的叫喚。

姜漫一不發，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