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的身體一直都不好,她自己也常說,她遲早會有這一天的,本就心臟有問題,還又惦記著的十幾年前的事不肯放過自己,久而久之,就算表面看著再好,底子里也早就衰敗了。”
蔡奶奶原本是有兩個女兒和一個外孫的,結果在十幾年前坐車回清源村的路上出車禍全都沒了。
從那之后,蔡奶奶自責,愧疚,成了無法磨滅的心結。
這些沈傾也曾聽村里人說過,只是她也有些后悔,出去的時候,她只和蔡奶奶打了一句招呼就集合去小溪村了,卻沒想到那是最后一面。
早知道這樣,多說幾句好聽的話也好啊。
沈傾低著頭,心里極其不是滋味兒。
二伯伯走上前,輕輕拍了拍沈傾的肩,說道,“傾傾啊,看開一點,生老病死是常態,何況這些年有你的關心,你蔡奶奶也很欣慰的。再說了,你看蔡奶奶這副安詳帶笑的樣子,肯定也是不希望你難過的。”
沈傾點了點頭,話雖然是這么說,但眼淚就是不受控制。
蔡奶奶的后事是村里人和二伯伯張羅操辦的,蔡奶奶的子女早就沒了,唯一還沾親的就是二伯伯這個堂侄子。
村里人淳樸又熱情,守夜的人也安排好了,一切僅僅有條,二伯伯畢竟也五十多歲了,對這些事看得很開,見沈傾臉色還有些白,就讓自己的老伴將沈傾接去自家。
“傾傾啊,這里太吵了,你跟著你二伯母去我家休息,好好睡一覺,知道嗎?”
沈傾跟著就出去了,走出院子的時候,一只白色的小奶狗撲到了沈傾腳邊,來來回回地打轉,一直嚶嚶叫喚。
“小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