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御寒起身往外面走去,看了一眼木屋里還沒有完全熄滅的火,手下會意,立刻上前踩滅,確保一丁點火星都沒有才離開。
沈傾已經爬上了直升機,司御寒進去的時候,就看見她撅著屁股在一堆東西里翻找,聲音帶著幾分喜色,“找到了!”
被她翻出來的是個醫藥箱。
沈傾示意道,“衣服撩起來,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。”
昨天沒處理,是沒有那個條件,當時兩人都快凍死了,她也沒法去附近找草藥,只能抱著那一團火取暖求生存。
現在等來了救援,藥品也齊全,傷口就得趕緊處理才行。
司御寒在一旁坐下,倒也配合地撩起了上衣,沈傾把之前纏在他傷口上的布小心翼翼拿掉,然后清洗,消毒,再上藥。
這過程中誰也沒說話。
幾個手下各司其職,都把自己當成了空氣,該干什么就干什么,眼睛絕對不多瞄一下。
直升機緩緩上升,耳邊只有旋翼的噪音,沈傾認認真真處理傷口,卻冷不丁聽見司御寒問了句:
“你昨天是不是扒我衣服了?”
“......”
咚。
沈傾手里的雙氧水掉在了地上,濺起來的一點液體還飛到了她的臉上,沈傾隨手擦了一下,抬起頭大聲道,“啊?你說什么?我聽不見!”
司御寒盯著她的眼睛看了片刻,半晌后移開視線,淡淡道,“沒什么。”
“噢。”
沈傾低著頭繼續處理傷口。
屬于直升機的噪音很大,可比那噪音更大的,是咚咚如擂鼓的心跳聲。
一下一下,像是要從胸腔里跳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