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歸遲笑了一聲,抱著女兒往里走。
正巧陸宴行也從外面回來,看見這個只比自己大七歲的小叔時,仍舊規規矩矩地喊了句,“小叔。”
陸歸遲嗯了一聲,眼尖地看見陸宴行手里的東西,問道,“你手里拿得什么?”
陸宴行下意識往后藏了藏,又怕這舉動欲蓋彌彰,便回道,“一堆沒什么用的廢紙,正準備丟掉呢。”
陸歸遲不說話,眼神里多了幾分壓迫感,意思是:你編,你繼續編。
眼看蒙混不過去,陸宴行這才不情不愿地將那疊資料拿了出來,正是陸老爺子之前調查過的,有關于沈傾的所有成長背景。
“你拿這個做什么?”陸歸遲皺了皺眉。
“沒什么,就只是拿出來看看而已。”陸宴行面不改色。
“沒別的?”
“沒有。”陸宴行笑了笑,轉而問道,“小叔,你關心這個做什么?難不成怕我找沈傾的麻煩?”
陸歸遲卻一臉正色,連聲線都低沉了幾分,“陸宴行,我知道你不滿意這門婚約是因為你不想自己的人生被別人操控,覺得失去自由所以不肯妥協。”
“但你要知道,你拿矛頭對準一個女生,是身為男人最沒有擔當也是最令人可恥的表現,懂嗎?”
陸歸遲的這番話,說得陸宴行臉上青一陣白一陣,他捏緊了手里的紙頁,回道,“小叔,這是我的事。”
外之意就是,不需要你管。
“......”朽木不可雕也!
陸歸遲也懶得管,嗤笑一聲,“行,你不后悔就行。”
說完,他抱著女兒大步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