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怎么說都是一條人命,沈傾徑直走上前,半蹲在陸老爺子身邊扣手把脈。
一旁正在給陸家人打電話的小助理發現了沈傾的舉動,急吼道,“喂,你干什么!”
沈傾沒理他,徑直扯下小助理西服上別著的胸針,然后二話不說扎進了陸老爺子的胸口。
也不知道她扎了哪個穴位,只聽見噗呲一聲,陸老爺子就像是個被放了氣的氣球,一口淤血伴隨著鮮血吐了出來,緊接著整個人開始大口大口喘氣。
這一切發生的太快,沈傾的動作太行云流水一氣呵成,快到小助理都沒來得及阻止,就見陸老爺子從剛剛窒息的瀕死過程中活了過來。
“老爺,您沒事了?”小助理滿頭大汗,又驚又喜。
陸老爺子終于緩了過來,他擺擺手,抬眼看向身側的方向,可是原地早就沒了沈傾的身影。
“是誰救了我?”陸老爺子問。
“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,不知道叫什么名字。”小助理極有眼色道,“老爺,需要派人查一查嗎?”
救命之恩,哪能不報?
陸老爺子大手一揮,“查!”
與此同時,收到消息的陸宴行第一時間趕到現場,好巧不巧的是,他又一次和沈傾擦肩而過。
救完人的沈傾坐在后座,正低著頭用濕紙巾擦手,像是察覺到了什么,她抬頭看去,恰好撞上了陸宴行的目光。
沈傾淡淡一瞥,旋即收回。
她看他,和看四周的路人并沒什么區別,一樣淡漠,一樣毫無波瀾。
陸宴行抿了抿唇,他向來聚光燈環繞,走到哪兒都萬眾矚目,這還是頭一次被人忽略個徹底!
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,但陸宴行也沒停留,快速朝著陸老爺子所在的方向趕去。
經過了剛剛的小插曲,沈傾總算順利到達了她打工的地方——懸壺一館。
沈傾從去年開始就一直在這里打工,上學的時候周末兩天來兼職,現在則是利用高考結束的假期。
安排她做的事情也很簡單,負責抓藥煎藥而已。
沈傾才踏進醫館,就見一群人從里走出來,那德高望重被簇擁在最中間的老者,是懸壺一館的開創者,也是背后坐鎮的頂級國醫大師!
凡是見到他的人,不管身份再高,都得客客氣氣稱他一聲孟老。
他是孟如秋的親爹,說白了也就是沈傾的親外公......
上一世沈傾在這里打了一年的工都不知道這層關系,等知道的時候她已經被陸宴行送進了監獄。
所以,這還是沈傾第一次見到這位親外公。
沈傾腳步頓了一下,還沒來得及看看清楚,就被人喝了一句,“不長眼睛嗎?滾一邊去!”
沈傾乖乖讓開,然后在對方經過的時候伸出了腳。
“嗷——”
那人砰一聲摔了個狗吃屎。
沈傾輕飄飄將話還了回去,“不長眼睛嗎,你絆我腳了。”
你絆我腳了......
明明是她不講武德,卻把鍋甩得遠遠的!
好比揍了人家一拳,還理直氣壯的說,是你的臉打了我的手!
摔倒的男人瞬間炸毛,揚起手就準備給沈傾一個教訓,卻被孟老喝了一句,“要不要臉,跟一個小孩兒計較什么?”
男人立刻收回手,用余光剮了沈傾一眼,然后卑躬屈膝地退回了孟老身后。
孟老也只是看了沈傾一眼,接著腳步未停,繼續往外走。
在他們走出大門時,沈傾聽見有人向孟老提了一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