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她拉出去!”一直站在喻楚楚身邊的沈牧謙冷然出聲,沉定深冷的男聲響起,震懾住整個病房的喧雜。
“沈牧謙,你已經和喻楚楚離婚了,我們喻家的事和你有什么關系?”陳沛華被關了一個多月,一出來就碰上喻尚方這樣死掉,整個人情緒處于完全無法控制的邊緣,見誰咬誰。
“拉出去!”沈牧謙眉峰陡峭,聲音沒一絲溫度。
病房里面清凈了,明晃晃的白熾燈卻只有剩下幽暗,沈牧謙伸手將喻楚楚從跪著的地面上拉起來,聲音悲傷又遺憾的道,“楚楚,你起來!這里先交給醫生。你不要這樣,岳父走得很安詳,他一定不想看到你這樣。”
他的聲音低沉緩慢,喻楚楚好似感覺心里舒服了一點。站起來,就倒在了他懷里。
她不想計較沈牧謙說的“岳父”二字,也不想理會他們之前愛恨糾結,她只知道,現在她很脆弱,她想找一個懷抱讓她暫時能靠一靠。沈牧謙成為了她沒有選擇的選擇。
喻楚楚一直都處于恍惚中。
她不是沒經過人生大起大落的人,可不知為什么面對喻尚方的死她什么都不想干,她什么都不想接受。
所以,關于喻尚方葬禮的各項事宜,請先生看了火化的日子,請先生看了下葬的時辰等等等等,都是沈牧謙在負責。
喻尚方去世的消息沒有告訴李青兒,白發人送黑發人這樣的事情換誰心里都難受。喻楚楚也沒去看李青兒,她擔心自己在李青兒面前控制不住情緒,被李青兒察覺。
李青兒一般情況下是糊涂得不行,可有的時候卻異常的清醒,聽婉兒奶奶說,她這兩天一直都在說要找喻尚方,婉兒奶奶沒辦法,只能騙她,喻尚方出差了,這才讓李青兒稍微安穩一些。
“楚楚,追悼會是在明天上午的9點鐘,需要你對賓客進行答謝,你打起精神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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