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便已經遇到多次刺殺,原本下令封閉的消息,秘密前往微服查探之事,竟都在西南傳開來了。”
“憑楚知衍的敏覺與手段,長安城中的消息又怎會如此快的傳到西南,無論是楚知衍的人,楚知實的人亦或是皇上,各位大臣的人。”
“傳消息到西南,為躲避耳目最快也要六七的時間,何至于他們剛到沒多久便傳的人盡皆知,讓楚知衍知道長安出事。”
“不得不現身吸引他們的注意力,讓他們來對付他,讓楚知實不敢過多的輕舉妄動,因為他不知道楚知衍手上究竟有多少他的罪證。”
“所以,他只能從對付我們的功夫上撤出一部分人手,花費更多的人手去殺楚知衍。”
沈丞相點點頭道:“你說的有道理,即便是為三殿下留一條干凈的路出來,那也要費些人手才是。”
“皇上身邊的全是從一開始便跟著的老人了,或許人之將死,有些事情不愿意為之,所以。”
“他便私下下令不必阻攔那些傳消息的人,讓那些傳消息的人將消息送出去,讓兩位殿下斗的你死我活。”
沈妙搖搖頭道:“父親或許猜想是對的,只是,女兒覺得,若是皇上要保楚知實,為何還要讓楚知衍去西南查探封地情況呢?”
“為何當日你們打壓楚知實朝堂上之人的時候,慶昌帝不出手想幫呢?”
“若是保楚知實,他是理應該犧牲他身邊的人去保楚知實身邊之人的,又為何放任楚知衍這般傳消息過來,處置與楚知實串通之人呢?”
沈妙想著前世之事,確實是在她死時,楚知實已經登基,隨著恨意的逐漸消散,她并不知楚知實登基以后之事。
或許,自楚知衍替她報仇殺了楚知實之后,后面還發生了什么?又或是因為她靈魂飄蕩之地。
只是她腐爛的肉身不遠處,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發生的所有經過?
難不成后來是那個默默無聞卻心思深沉的四皇子楚自沉登上了皇位?亦或是…她忽略了什么。
她這把想著,又看了看這幾日因為忙碌而有些略顯蒼老的父親,開口道:“父親,這段時日我要出城一趟。”
“祖父那邊我到底是不放心的,進宮前,我已然派人提前將準備好的糧草送往祖父和表哥那邊了。”
“你如今禁閉在府中,萬事要小心,可莫要上了旁人的當了,若是有人故意放祖父那邊的消息于你,可莫要相信才是。”
“一切待我回來再說,父親,你可明白?”
沈丞相嘆了口氣道:“為父知道了,許是年紀大了,警惕性不如以往了,如今是只顧眼前事。”
“罷了,你且去就是,凡是還有你哥哥留給我的人呢。”
沈妙點點頭道:“我已經派影子去送信,告知他慶昌之事了,父親可千萬想著我說的話。”
“萬事莫信,等我回來才是,若是有人拿著書信說是我或是祖父所寫,父親也莫要信,女兒此去雖時間不久。”
“可說不準城中的變化,為防城中那些個人做些手腳,我便不傳消息回來了,父親若有事也可找哥哥。”
“只是,即便是哥哥傳信,你也千萬要辨認仔細才是,可莫要上了旁人的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