況且,待他翻墻進來后,我們便一路跟隨而至。”
“從撞門到進來不過短短時間,那人根本就來不及逃走。”
楚知實給了他一個手勢,巡衛軍指揮使帶著他去了墻邊。
他蹲下身子,用手指抹起殘余的那一小灘血跡,仔細的看了又看。
血跡還帶著些許溫熱,隨后又放到鼻子下面,果然,一抹正濃的血腥味撲鼻而來。
巡衛軍說的是對的,那人果然來過這里,這個地方離沈妙的寢室不過方寸。
只需微微用力,便能爬進窗戶內,更何況,那人…似乎與沈妙認識。
想到此,楚知實的眼中的神色逐漸危險,好一個沈妙,這是想要幫外人與他作對。
就在此時,門內剛好傳出沈妙不耐煩的聲音:“三殿下,你可想好了?”
“若是進來沒有搜到你想要找的人,你該如何?”
“還有那些口口聲聲打著維護長安城內治安的巡衛軍,又該如何?”
拓跋宏躲在錦被里,聞著獨屬于沈妙身上的沁香,突然莫名的紅了臉。
他想要伸手去扯沈妙的衣袖,示意她莫要將門外的人刺激太過。
奈何一有動作,身上的傷疼的厲害,讓他忍不住有些呲牙咧嘴,卻又不敢發出聲音。
沈妙坐在屋內的床塌上,看著錦被美的人似乎動了一下。
她伸出手,輕輕的按了按,對被蒙在錦被里的拓跋宏開口道:“今日,本小姐救你一次。”
“若是他日…”
還未等沈妙說完,拓跋宏便悶聲開口道:“我以我拓跋一族人的性命起誓。”
“他日若沈小姐有用得到我拓跋宏的地方,必將赴湯蹈火,在所不辭。”
沈妙滿意的點了點頭,繼續聽著門外的動靜。
楚知實身邊的巡衛軍指揮使悄悄說道:“殿下…”
“不然,這事便算了吧,聽沈小姐這話中的意思,是鐵了心要給個交代。”
“若是她屋內沒有刺客,那卑職還真不好和上面人交代,殿下也不好與皇上交代啊。”
“這幾日皇上為了匈奴和周邊各國蠢蠢欲動,已經找沈丞相商議了好幾日事情了。”
“若是這時候惹了沈丞相不痛快,不知道會不會讓皇上怪罪,耽誤皇上的大事啊。”
楚知實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前面的門,仿佛能在門前盯出個窟窿。
好讓他能看看,那人究竟有沒有被沈妙給藏起來。
亦或是,他有沒有真的進沈妙的寢閣。
他沉默片刻,咬牙開口道:“不成,這是唯一能抓住他的機會。”
“今日他被我的人傷的嚴重,根本就沒有還擊之力,若是今日讓他跑了。”
“莫說旁人那里我無法交代,就是日后連本殿下自己,也要多一個仇人。”
“斬草必除根,今日,說什么都要把他給本殿下找出來。”
巡衛軍指揮使似是還想勸說幾句,但看楚知實那一臉陰郁的表情,便不敢再開口說些什么。
只能硬著頭皮,繼續對楚知實問道:“那殿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