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頭沒有扎頭發用的發圈,她只能披散著頭發。
臉上的妝有些濃,她隨手從化妝師那里抽了幾張卸妝巾,將臉上的妝容一點點擦掉,重新涂了一個較為日常的口紅色號。
和剛才嫵媚風情的民國女子相比,她現在顯得更清淡,像是素雅的水墨畫。
淡妝濃抹總相宜。
從更衣室出來,江離想起還在會議室里等自己的盛景西。
于是她快步走過去,推開門盛景西并不在里面。
蕭硯之坐在沙發上,面前的桌上放著兩杯沒動過的水。
江離愣了一下,“盛景西呢?”
“洗手間。”他抬起頭,視線偏向她:“拍完了?累不累?”
江離不自覺得聲音放緩:“還好,拍攝很順利。”
兩人的話題驟然變得匱乏,誰也沒有再主動提起話題,兩人又陷入了沉默。
蕭硯之淡淡的開口:“你可以坐下等。”
江離這才意識到自己站在門口顯得有點突兀,于是坐到了他的對面。
看到江離散著的頭發,蕭硯之從手腕處取下一枚黑色的發圈,遞給她。
看著那枚發圈,江離有點恍惚。
“是你的。”蕭硯之回答的很簡短:“之前在醫院,你落下的。”
當時他隨手撿起戴在手腕上,之后也很少取下來過。
江離呼吸緊澀,攥緊了手心的發圈,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要做什么,動作僵硬的把頭發給隨手扎起。
兩人依舊相顧無。
江離思忖片刻,才主動張口寒暄:“你傷口好了嗎?”
“嗯,已經結痂了。”
江離抿了下唇,得體的點點頭:“那就好,我前不久看到新聞,說你因為身體原因,已經不打理集團的事務了,還以為很嚴重。”
蕭硯之瞥她一眼,語氣平淡:“身體原因是假的,不打理公司是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