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哭什么?你在掉眼淚。”
江離的呼吸一緊,眼淚沒進領口,定制的西裝被她攥出了褶皺,掌心也開始變得潮濕。
他總是這樣,在明知道真相的前提下,知道說什么話能傷她最深。
蕭硯之依舊注視著江離,“我和虞晚是偶然間認識的,她是談彌宗的外甥女,也是他給我介紹的結婚對象。”
“早期我沒有介意過這些,準確來說,我對我人生中的另一半沒什么介意的,只要能讓我父母那邊安心,我的妻子是誰都無所謂。”
所以才會對虞晚百依百順,無論是環球旅行,還是別的要求,他都依她的想法來。
江離的淚水漸止,開始認真聽他講故事。
“但后來,我無意間發現了她和談彌宗走得過近,甚至還有擅自竊取資料的嫌疑,我才知道她的出現,并不是簡單的聯姻那么簡單。”
“她不僅想嫁給我,還打算讓她的舅舅以后吞并掉蕭家的大部分財產,讓蕭家改名換姓,把一切變成他們談家的東西。”
他說這些的時候,格外的云淡風輕:“但發現的還是有點晚了,兩家已經把結婚的事宜提上日程,于是我耍了個心思,謊稱蕭家的財產繼承并不在我身上,而是在白鶴的身上,并且強調這是爺爺臨走前定下的規矩。”
“如果財產繼承權不在我身上,談彌宗只需要集中精力對付我父親,就能夠輕而易舉的拿下蕭家,到時候我會成為一個沒有用的丈夫。”
“我當時讓我父親去找虞晚,問她到底是選擇五千萬就此遠走高飛,還是選擇跟我結婚。”
江離聽著,不受控制的呼出聲:“她選了五千萬?”
“對。”
江離一時無話。
安靜了片刻,她才慢慢說出口:“所以,你當時還是打算和虞晚有個未來的,你們之間經歷了很多事,你們去旅游,去沙灘漫步,去拍照紀念……”
越說到后面,江離的心跳就越快。
“誰跟你說的?”蕭硯之眉心微沉:“虞晚跟你說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