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離安安靜靜地聽著她的分析,知道自己已經在她的面前無所遁形。
既便如此,她依舊有一種自己脫了衣服被人看光的感覺。
江離不再遮遮掩掩,反倒是落落大方:“好吧,被你給發現了。不過,蕭總這樣優秀的男人,很難不愛上。”
她極明亮的笑著,甚至略帶俏皮的自嘲口吻:“但他這樣的天上月,愛而不得才是常事。再說了,誰還沒有年少暗戀無終的時候。”
江離說話很得體,一番下來誰也沒得罪,連帶著蕭硯之也給捧了捧。
對此虞晚也很認同,她聲音輕快隨意:“的確,當年我也曾深深的迷戀過他,為了他我選擇了息影淡圈,差一點就要結婚了。”
這很平淡的幾句舊事重提,卻讓江離怔了怔,胸口像是被鈍器撞了一下。
明明心里之前有過猜想,但是現在腦海里卻已經具象出無數個兩人從戀愛、再到訂婚、結婚的畫面。
該是很浪漫。
她深吸一口氣,語氣比剛才冷淡了些:“虞小姐,我無意傾聽你的戀愛過往,我們的關系也沒有親切到無話不說的地步。”
“你別多想,我已經結婚了。”
虞晚的聲音又傳過來:“只是看到你的時候,總能想起曾經自己演戲的日子,覺得很親切,就想和你多說幾句話。”
“說來可能會有些冒犯,但是我在你身上,能看到我年輕時的影子。”
虞晚和蕭硯之同歲,比江離要年長四歲,于是說話的姿態也多了幾分長輩的口吻:“在我看來,你和阿硯在一起很合適。”
“當年我和他,是迫不得已才分開。現在感情都淡的差不多了,但至少還是朋友。”她感慨的時候,有一種不為外人道也的心酸。
“作為朋友,更何況還是一個已婚的朋友,我衷心的希望他能夠幸福,別總是一個人單著。”
“他就算是在事業上做的再好,眼看著也老大不小,再過兩年就三十了。我實在怕他一個人漂泊太久、太孤獨,是時候該安穩些。”
她話里話外都是對朋友的關心和掛念,但江離聽起來卻覺得很不舒服。
并不是那種給人以直白鮮明的不舒服,而是表面看起來很和諧,卻隱隱的有某個地方讓人覺得很不痛快。
可到底是哪里不痛快,她說不上來。
江離想要結束對話,她淡淡說:“虞小姐不是還要找房子?我也快要休息了,明天早晨還要趕飛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