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等陳姐到洗手間來找江離的時候,就只有她一個人靠在墻壁上,身上的禮服有點凌亂,被解下來的拆卸裙擺也丟在一旁。
“我的祖宗!”陳姐驚呼一聲,湊過去趕緊將地上的裙擺拖尾抱在懷里:“這要弄臟了,可要賠不少錢。”
江離若無其事的撫平胸口的皺褶,還有腰間的布料,若無其事地開口:“蕭硯之有的是錢,他會賠的。”
此時,陳姐才注意到她唇上被擦花的口紅,還有略微被蹂躪過的痕跡。
唇珠的瑩潤間,仍有幾分紅腫。
“快補個妝,等下還有大合照呢。”陳姐十分機敏的從包里掏出口紅,伸到她的面前。
“是不是又被蕭總為難了?”陳姐嘆了口氣,很是心疼她。
“我有什么不樂意的?”江離抿了抿唇,也毫不在意,只是接過了陳姐遞來的口紅,對著鏡子補著:“我不是一直這樣?”
她一直是任他擺弄,隨叫隨到,隨求隨取。
陳姐情緒復雜地看著她,張了張口,一時之間欲又止。
江離說的沒錯。
在過去的四年里,江離和蕭硯之的關系的確一直如此。
但是之前的她和現在完全不同。
之前的她,是心甘情愿。
現在的她,是陽奉陰違。
陳姐甚至說不上來到底是哪一種更好。
“離離,有什么不開心的多跟陳姐聊聊,別老壓在心里。”
陳姐看了她一眼:“我年輕的時候帶過一個新人,她被老板潛規則了不敢告訴我,后來情緒積壓太深,突然跳樓了。”
“那是個傻姑娘,我不希望你有朝一日走她的路,明白嗎?”
江離點頭,抱了抱陳姐,將口紅塞回她的手里。
“我知道的,您放心。”
她和蕭硯之經歷了一段極為難忘的歲月。
可現在也像是已經消失隱匿的細沙,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消磨殆盡。
曾經心動過,但現在也已經回歸為了平靜。
他是需要講究利益的商人,是蕭家唯一的獨子,是高嶺之花,是她這種人窮盡一生都不可能和他有什么歸宿。
她還想奢望什么平平淡淡,穩定幸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