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朔城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,隨后說了一句:“蕭硯之身邊的那個小姑娘,和你差太遠了,是他眼光不好。”
“她剛入行,年紀也小,資歷也淺,還需要成長。”江離的話里也不留把柄:“四年前我剛入行的時候,比她還笨。”
盛朔城位高權重,大抵是不樂意聽人說壞話的。
更何況江離也不屑做這種事。
兩人聊了幾句,盛朔城看了一眼見底的茶碗,剛要喊張毅過來,江離直接將手按在了茶壺上:“我給您倒茶,這是小輩該有的禮貌。”
她動作幅度很小,幾乎沒有一滴撒出來。
所倒茶水的水位也恰到好處,正好高于茶碗的一半,卻又不會溢出來。
酒滿茶淺,這是規矩。
只是這么一個小小的舉動,盛朔城今天終于第一次笑出了聲:“江離,你比張毅要懂如何做個助理。”
江離怔住。
“這么多年,張毅倒茶從來都是毛毛躁躁的。”說著,他還抬眸掃了站在一側的張毅一眼:“不是給我撒出來,就是倒得很滿。”
張毅尷尬的剛要張口道歉,江離倒是直接替他打圓場:“張助理早些年陪您打拼,替您擋酒倒酒,自然是習慣了酒桌上的規矩。”
“您現在又責怪他,他該傷心去了。”
面對著盛朔城這樣的人,她笑容很是自然,還不忘調侃:“您若是體諒張助理,就別跟他計較這些。”
“再說了,若是您真有心跟他計較,自然不會留到現在跟我這一個外人說他的不是。”
江離一手撐著下巴,笑容淺淺地看著盛朔城。
她收放自如,又恰到好處。
“江小姐。”盛朔城忽然開口,語調很是鄭重,和之前的意味完全不同:“你聽說過嗎,我有個妻子。”
說這話的時候,江離能感覺到氛圍的變化。
有些說不出的沉重。
江離依舊眼眸平靜,沒有露出任何表情,只是安靜地聽著。
“她是個戲曲演員,平常也喜歡看話劇和戲曲。”他一邊說著,眼神也有些深沉,似乎在回憶很多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