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離上身移了移,靠在床頭上,清冷的眼眸此刻顯得格外的悲涼,
她本想說話,可是嗓子卻疼的發不出聲音。
她盯著蕭硯之,一字一頓:“我牛奶過敏,你明明知道的。”
兩人相處了四年,即便是沒有更進一步的關系,可江離覺得,至少她基本的喜好禁忌,蕭硯之都應該記得。
蕭硯之沉默了兩秒,眼神一點點的移開,語氣散漫:“是嗎?我不記得了。”
江離的胸口一陣發悶。
跟了蕭硯之四年,她一直以為就算沒有愛情,至少也有一份特殊的情感。
哪怕是養一只狗,喂一只貓,四年也該有感情了。
她唇瓣已經裂開,聲音依舊啞著,緩緩地說:“蕭硯之,我能理解你對秦窈窈的呵護和關照,但是為什么非要針對我?”
這反復幾輪下來,要是江離還看不出蕭硯之是故意給她使絆子,這在娛樂圈四年的摸爬滾打,她算是白混了。
“針對你?”蕭硯之冷哼了一聲,跟聽到了笑話似的,反問她:“你有什么能耐,讓我針對你?”
江離看著蕭硯之那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孔,她只覺得身心疲憊。
曾經,她以為自己對這張臉的主人足夠了解;而現在她才意識到,是她夜郎自大了。
“自始至終,我都沒有不喜歡秦窈窈;恰恰相反,是秦窈窈不喜歡我。”
蕭硯之挑眉,并沒有反駁她的說法,只是神色不變:“所以?”
原來他都知道。
江離垂目,看到床頭放著的半杯水,自顧自的端了起來,喝了兩口潤了潤嗓子,才繼續道:“眼不見心不煩,既然秦窈窈見到我就不開心,你不如讓江娛跟我解約,讓我離開公司。”
江離聲音淺淡,語氣也是云淡風輕:“我不需要賠償金,對外直接說合同到期就好,我與公司和平解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