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景西剛想張口說跟他見什么外啊,一扭頭看到站著的男人,頓時明白了。
這是要跟情郎說悄悄話呢。
“ok,等你到家了給我回個電話。”盛景西囑咐她一句,大搖大擺就上了自己的車。
都說男人最懂男人,盛景西不傻,能感覺到那男人對自己的敵意。
他向來懶得解釋,直接先走為妙。
于是又剩下兩個人。
“為什么。”他先開了口,聲音沙啞:“為什么要這樣。”
“我在醫院說的很清楚了。”江離客氣的說:“我覺得你應該聽懂了。”
“我聽不懂。”蕭硯之心里鈍痛蔓延,這種痛已經不再是身體上的疼痛,“江離,我聽不懂。”
“是我哪里做的不夠好?是那天在游輪上玩的不夠盡興,還是我選的煙花不夠好看?還是跟我在一起不夠開心?”
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理由:“如果你不想當富太太,我們可以隱婚,你可以繼續當明星,做你想做的任何事,只要你樂意。”
“只要你留在我身邊。”
江離搖頭。
她的癥結不在此。
她當然知道,蕭硯之不會阻攔她想做的任何事。
“蕭硯之,我說了我不想踏進新的牢籠,這并不是說我不想嫁進蕭家,不想做你蕭家的富太太。”
“你對我的好是真的,但曾經對我的侮辱和傷害也是真的,這兩者交纏在一起,我有些分不清對你到底是什么樣的情感,也許只是因為太深刻,但不一定是愛。”
蕭硯之心頭驟緊。
“這樣看來,我們都不是彼此最好的選擇,只是短暫的情緒沖昏了頭,等過了這段時間,你就會意識到,其實并沒有誰離不開誰。”
江離呼吸起伏,她的聲音在風中顯得越發平靜:“我生來是孤獨飄零的,那就不要因為我,讓任何人為難,讓你的人生有所為難。”
她不舍得讓他做選擇題。
“就算沒有彼此,我們也能夠擁有很好的人生,為什么非要綁在一起?”她聲音很堅定:“就算是在一起,也會有一個人先死去。”
“如果是這樣,那還不如早一點體面的說再見,這樣的話兩個人都會好過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