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從雨夜里,遇到那個渾身濕透,看起來格外低微,卻敢壯著膽子敲他車玻璃的女人開始,世界才終于照進來一絲絲光亮。
他到現在也不得不承認,當初的自己是有些叛逆,做了二十多年以來尤為荒誕的決定。
深夜,酒吧門口,渾身濕透的女人。
他甚至還清晰地記著當時江離手里舉著自己剛才在會所里隨手給她,現在卻被雨水完全打濕掉的名片,冷靜地問他:“蕭總,你說話算數嗎?”
津海酒吧里。
屋外電閃雷鳴,屋內溫暖如春。
蕭硯之坐在軟皮沙發上,身形十分優越,五官俊朗凌冽,有一種由內而外的尊貴感,只是臉上的神色略帶不耐。
段逸博就不一樣了,他在這種場合里完全是如魚得水,大喊著“不醉不歸”,玩得倒是一個盡興。
其他人也都是捧段少的面子,倒是玩的熱熱鬧鬧,只有冷淡的蕭硯之顯得格格不入。
“阿硯,平常在公司你端著也就算了,這都來酒吧了,怎么還跟個和尚似的。”段逸博一喝多就胡亂語,攬著他肩膀,滿嘴酒氣地問:“最近酒吧來了批新姑娘,等會兒你要不要挑挑?”
““我先回去了,你們繼續玩。”蕭硯之撥開他在自己肩膀上的手,起身要出去。
房間里酒氣和熱氣混在一起,讓人呼吸不暢,出來以后才覺得清新了一些。
今天是蕭硯之的生日,這幫兄弟們是給他慶生的。
說是給他慶祝生日,其實就是找個由頭聚一聚,喝點小酒,泡個小妞罷了。
蕭硯之從口袋里摸出一盒煙,低頭按下打火機,準備抽完這支煙就走。
剛吸了一口煙,他就聽到走廊拐角處,有老板在訓一個女員工:“既然是為了賺錢還債的,姿態就放低點,別覺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敢給金主甩臉了,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得罪的是誰?”
那個女人穿了一身黑,上衣是件緊身吊帶上衣,下身則是一條包臀皮裙,臉上頂著極嫵媚的濃妝,頭發是大.波浪卷,整個人的氣質很清冷。
“不知道。”她回答的很平淡:“但他剛才要摸我的屁.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