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離也不避諱:“就是你說的那樣,『人為刀俎,我為魚肉』,像我這樣的底層人民靠自己,這輩子都沒有擺脫蕭硯之的可能。”
“剛才你也看到了,如果沒有你在,我可能會被直接拽進車里,哪里有反抗的機會。”
階級與階級之間,是一道又一道的鴻溝。
“既然陳總……”江離略一停頓,又改口:“既然你能夠和蕭硯之抗衡,又能在物質方面上給予到一定的生活保障,我同樣沒有拒絕的理由。”
她又笑,這一次的語氣極為認真:“再說了,有效期不是只有三年嘛,我等得起。”
陳思齊掃她一眼。
他倒是想說,她這樣討喜又乖巧的性子,再加上這美貌的加持,不見得會真的三年就會放她走。
蕭硯之做不到,他也不一定能做得到。
但他沒說。
……
回去的路上,銀頂邁巴赫里的氛圍壓抑的可怕。
薛安開著車,時不時的透過后視鏡去觀察臉色,斟酌了好幾次,做了心理建設,才鼓起勇氣問蕭硯之去哪兒。
蕭硯之的煙抽了一根又一根,再想倒煙出來的時候,盒子里已經全空了。
看著掌心里空空一片的煙盒,蕭硯之暗罵了一聲,他現在煩躁的情緒快要沖至極點。
想到剛才江離臉上諂媚而又虛偽的笑,他手心收緊,煙盒被他捏的癟了下去。
見蕭硯之渾身上下找煙,愣是沒找到一根,薛安怯生生的把自己的煙遞過去:“蕭總,抽嗎?”
蕭硯之:……
他瞅了一眼那被捏的有些皺皺巴巴的紙包煙,最后還是接過。
煙霧四散的時候,他那心頭的煩躁才終于散卻一點。
“蕭總,您也別太著急上火了。”薛安見他眉宇間的緊蹙消了點,于是勸說道:“江離姐估計是故意惹您生氣的。”
“什么意思。”他沉聲,語調里聽不出喜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