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,周庭柯是這么定義我的。
但仔細想想,他說的也沒錯。
否則,整整六年,我怎么會連一個光明正大坐在他身邊的機會都沒有?
他從未承認過我的身份。
更別提為我擋酒了。
可笑的是,我一直以為,冷靜克制的周庭柯,是不會喝酒的。
聚會結束,一行人一起下了樓。
周庭柯和林杳杳被眾人簇擁在最前排。
女孩細軟的聲音鉆到我的耳朵里:“說了少喝點,你看,現在難受了吧?”
周庭柯的回應算的上滿分:“因為誰?”
林杳杳紅著眼圈道:“學長別送我了,看著心疼。”
周庭柯不知道回了句什么,女孩馬上破涕為笑。
兩人濃情蜜意,旁若無人,站在后排的我卻收到了一個又一個的同情眼神。
我心情也有點喪。
原本今晚我是想借校友會結識一些投資圈人脈的。
現在計劃落空,我還被看了一晚上的笑話。
釋冬看不下去了,提議送我去地鐵口。
“抱歉,我不知道庭柯會來。”釋冬神色愧疚,“以前他從不參加這種聚會。”
釋冬說的是實話,校友會名單上也的確沒有周庭柯。
我語氣平和:“沒事,都過去了,以后還得仰仗班委多多提攜。”
釋冬點頭:“項目書我留著,有消息我馬上聯系你。”
看吧,談錢比談感情容易多了。
一小時后,我拎著醒酒藥返回小區。
電梯門開,迎面而來的是一位熟悉的高大身影,仔細一瞧,不是周庭柯又是誰?
他手里夾了支煙,打火機懸在半空中,暗藍色條紋領帶松松垮垮的懸在脖頸間,整個人看上去有些頹。
見到我,他眼神一滯,幽深的黑眸微顫了顫,薄唇緊抿到一處。
我垂眸,從容的收回視線,伸手去按樓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