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詩懷亮著一雙眼睛:“太好了。”
這時她看到趙卿玉的袖口不知怎么破了一條口子,便道:“我給哥哥縫衣裳吧。”
趙卿玉微笑說好,點頭將外衫脫了遞給她。
陸詩懷含笑問:“這是嫂子給哥哥做的嗎?”
“嗯。”趙卿玉聲音都仿佛柔和下來,“她針線不錯。”
這次他再來,陸詩懷就把補好的衣服拿出來,道:“先提前說好了,我的針線不如嫂子,哥哥你可不許嫌棄。”
趙卿玉接過來掃了一眼:“確實不如你嫂子。”
針腳細密整齊,但安茹心的針法都在里頭,外頭幾乎看不出任何痕跡。
陸詩懷:“哥哥你怎么一點也不客氣?”
趙卿玉微微一笑:“等回了京城讓你嫂子親手教你。”
陸詩懷說:“好。”
趙卿玉看了看她寫的幾篇大字,說有進步,又特意給她講了一篇文章,陪她吃晚飯。
吃到一半時,宋聞忽然來了,說京里來了信。
趙卿玉放下筷子,道:“可有夫人的?”
他聲音雖然同往常無異,但憑借宋聞對他的了解,他三番五次主動問安茹心有沒有來信本身就已經是一種不尋常的、很期待的表現。
宋聞咽了咽口水,道:“暗衛只帶來了定王的信。”
趙卿玉眉頭一皺:“可提醒了夫人可以寫信過來?”
宋聞:“提醒過了。”
“提醒過了,夫人也沒有寫信來?”
宋聞道:“何止是沒有寫,夫人還說——”
“說什么?”趙卿玉語氣顯然透著幾分不耐煩,“你一次把話說完。”
宋聞一鼓作氣道:“夫人說了這還需要提醒嗎?她不寫就是不想寫。”
趙卿玉沉默片刻。
陸詩懷對兄嫂之事了解的不多,不禁問:“這是怎么了,嫂子是在生哥哥的氣嗎?”
宋聞總算遇到了能說話的人,簡直不吐不快。
于是叭叭叭一頓把趙卿玉非要跟安茹心和離的事說了出來。
陸詩懷道:“也難怪嫂子生氣,哥哥你真是這么大的事,竟然都不跟嫂子商量好。”
趙卿玉淡淡道:“你到底是誰妹妹。”
陸詩懷這下也不敢說話了。
趙卿玉道:“還有什么旁的信?”
他不過心煩意亂,隨口一問。
宋聞愣了一下,一時沒反應過來——還有誰的信?
他沒過腦子,說:“紫鳶給小的來了一封信,小的還沒看。”
趙卿玉面無表情看他,目光里寫著一個大字——滾。
宋聞立刻道:“小的這就滾回去看信。”
趙卿玉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