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卿玉半瞇了眼睛,按住她雙手。
她聲音嬌滴滴的,刻意帶了幾分媚意:“那夫君要如何上朝啊?”
不得不說,他夫人勾起人來,很是要命。
他站著沒動。
安茹心難得見他吃癟的模樣,知道他這會兒不能碰她,更來勁了,手在他腰間不安分地動來動去:“夫君……”
衣服倒是其次,主要是上朝不能遲到。
她這么張狂,就是料定了這點。
趙卿玉眼眸幽深:“你收斂點,晚上我有的是法子治你。”
“……”
安茹心果然安分了。
他自顧穿衣服,安茹心替他闔上箱籠,卻一眼看見箱籠里的護心鏡,頓時微微一怔。
還以為那日結束后他就將這東西丟了,沒想到他卻帶了回來。
她轉頭,看趙卿玉已重新穿戴好朝服,緋色將他整個人襯得愈發矜貴,他一面纏腰帶一面問她:“怎么了?”
安茹心拿起那面護心鏡揚了揚:“這是哪兒來的你這么寶貝,姑娘送的嗎?”
趙卿玉看安茹心一臉促狹的表情,又回想起當日在杭州的情形,早猜到這鏡子恐怕是她擔心他特意送到他手里的。
如今來故意問他,簡直挑釁。
他平聲,故意道:“嗯,杭州城里一個姑娘巴巴叫人送到我跟前的,說是愛慕我許久,今生今世非我不嫁,求我收下。”
“……?”
她哪有說過這些話?
安茹心面無表情將護心鏡扔回箱子里:“沒意思。”
這就猜出來了。
趙卿玉這時已完全穿戴好,他正了正頭上官帽,看她一眼,聲音柔和,仿佛春日里最溫柔的微風。
“我去上朝了,你好好在家,等我回來。”
安茹心乖順地點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