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覺一怔。

房間一時寂靜無聲。

安茹心就那么看著他，眼淚簌簌滾落下來。

趙卿玉順著她目光低頭掃了眼，頓時了然，快速將中衣一系，快步走過來坐到床邊將她摟進懷里。

“是我不好。”

他無意惹她傷心，不過是不受控地尋機想更進一步罷了，沒想到他的小嬌妻這么心軟，看到他的傷口就哭了。

他系得倉促，中衣松松垮垮，胸口微微敞著，從這個角度看剛好能看到疤痕。

安茹心眼淚滾到他手背上，忍不住伸手去摸。

她忘了害羞，近乎虔誠地將手伸進他衣襟領口，用指尖去輕撫那道長長的疤痕。

肌膚從心口上方一直到左肩骨微微凸起，表面滑膩得宛如瓷器，沒有絲毫褶皺。

她心一抽一抽地疼，仿佛也被多年前在船上的自己刺中。

“沒事了，我這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？”趙卿玉低聲安撫她。

他看著冷，實則安慰起人來時語氣很柔軟，好似一塊絲綢布料那么柔軟，說話的時候手掌還一下下輕輕拍著她的后背，讓人有種……很溫暖的感覺。

“嗯。”

安茹心點點頭，頭枕在他肩上，在這溫暖中漸漸平靜下來，只是用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他那道疤，渾然不覺這行為已經漸漸成了撩撥。

趙卿玉拍她后背的手停住，掌在那里，呼吸微沉。

片刻后，稍稍往上，觸碰到她凸起的肩胛骨，用大拇指慢慢地蹭。

然后……一路往下，撩開中衣，手停在她腰間的軟肉上。

安茹心只覺得腰間微微一涼，緊接著便被溫熱寬大的手掌握住，她整個人不覺一僵。

墻上兩道影子安安靜靜地貼在一起，誰也沒說話，只是呼吸微沉。

片刻后，沉寂被趙卿玉打破。

“緊張？”

“嗯。”她小心翼翼地應了聲。

這動作暗示著什么她心里自然明白，說不緊張是假的，又十分后悔沒把那本冊子拿出來看，好歹知道一下接下來的流程，也不至于像現在這樣，仿佛一條被宰的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