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場合，趙佑只能站在柳氏這邊。

他道：“既然非得當眾分辨，自然得把衍兒也叫來，豈能只聽一面之詞？”

趙卿玉似笑非笑的語氣：“的確。”

他視線掃過下方眾人，再出口時語氣已有了幾分不快：“趙衍呢？祖母病重，連旁支子弟都在這兒守了一夜，他是二房唯一的嫡子，怎么不見他的蹤影？”

趙佑心下一凜。

眾人這時才反應過來，好像一整晚也沒怎么看到趙衍的身影。

不孝這個名頭扣上無疑影響更大，趙佑忙張羅找人去尋。

趙卿玉掃宋聞一眼，宋聞立刻了然。

片刻后，反而是宋聞將趙衍和柳嫣然帶上來。

趙衍渾身酒氣，面色慍怒，衣衫不整，連頭發都未來得及簪，一看便是匆忙之中被帶來。

他身旁的柳嫣然亦是未曾來得及梳洗，只抬手用帕子遮住臉，渾身輕顫。

看情形，顯然兩人昨夜廝混在一起。

趙佑先忍不住一巴掌扇過去：“混賬東西！”

趙衍被打得半邊臉火辣辣的疼，也不敢出聲。

趙卿玉不疾不徐道：“怎么回事？”

宋聞回稟道：“小的恰好在前院茶室找到四爺，他正跟柳姑娘躺在一張床上。”

再多余的話也沒必要說。

現場立刻便有人忍不住了。

“這趙衍也太不孝了，老太太重病他絲毫不擔心，竟然還去尋歡作樂！”

“看樣子這位柳姑娘早熟門熟路了吧，安姑娘還不知受了多少委屈呢？”

“不像話，真真是不像話。”

趙佑氣得聲音發顫：“逆子，你還不給我跪下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