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景深一眼掃過大廳里的霍家人,神色清冷威懾。
“太太叫我來幫朋友的忙,說是你們搶走了孩子,我來看看什么情況。”
外之意,他是來幫唐星子撐場子的。
霍老爺子皺眉:“這是我們霍家的家事,你小子管太寬了。”
“沒辦法,這是太太交給我的任務,我這人懼內。”
封景深側眸看著蘇晚,說:“你先帶他們母子走,我和霍老爺子喝杯茶。”
蘇晚見霍家人多勢眾,不放心讓封景深一個人留下:“我們一起走。”
封景深拍了拍蘇晚的肩膀:“乖,我說幾句話就去找你們。”
蘇晚不得不妥協,答應道:“那好吧。”
“星子,沒事了,我們帶著孩子們走吧。”
唐星子抱起孩子,眼睛都哭紅了,對封景深頷首道謝:“謝謝封先生幫忙。”
兩個女人先帶著嘉寶離開了霍家。
蘇晚讓他們先上車,等封景深出來一起走。
蘇晚拿出濕紙巾,遞給唐星子,叫她擦擦眼淚。
“霍家人是怎么發現嘉寶的?”
“我也不知道,今天霍家人突然就去了醫院,進了病房就把嘉寶抱走了,他們說這是他們霍家的種,要回霍家認祖歸宗。”
蘇晚沉了口氣,大概猜想得到發生了什么事情。
保不準是霍讓或者是霍恕那兩兄弟說漏了嘴,霍讓不想認孩子,一定會瞞著,那大概率就是霍恕了。
“世家大族都很重視子嗣傳承的,他們知道了霍讓在外面還有個孩子,一定會和你爭奪撫養權的。”
“我不可能把孩子給他們,他們也一定拿不到的。”唐星子眼神堅定,“霍讓都不認嘉寶,他不會和我搶的,就讓霍讓去和霍家人說。”
她垂眸,看著靠在自己懷里睡著的嘉寶。
“再說了,霍讓馬上就要和別的女人結婚了,他的未婚妻不可能當后媽的,一定會和霍讓鬧,他那么喜歡江沁,一定會阻止嘉寶進霍家的。”
蘇晚沉了口氣:“如果是這樣的話,那你就不用擔心了。”
唐星子靠著座椅靠背,仰頭長吐出一口氣:
“我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給孩子做完手術,然后立馬去加國,再也不要回來了。”
蘇晚側眸看。
唐星子閉上眼睛,眉眼痛苦的擰著,似乎回憶起了不太開心的事情。
她想,星子和霍讓之間一定發生過什么不美好的事情吧,不然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。
她很好奇,但不愿意去揭星子的傷疤,只好選擇沉默不問。
沒過多久,封景深就出來了。
男人坐上車,回頭了眼后排。
“霍家老爺子是鐵了心地要孩子。”
“孩子的撫養權可不是他想要就要的。”蘇晚說,“大不了法院見!”
“別沖動,最好不要鬧到對薄公堂那一步,最好還是讓唐星子和霍讓私下里解決。”
“霍讓!”蘇晚攥著手,咬牙道:“這不是個東西!”
身旁的唐星子聽到霍讓的名字,將頭轉向窗邊,她閉著眼睛,淚水從眼角無聲地滑落下來……
*
送唐星子母子回了醫院,封景深接到了母親的電話。
胡宓兒給兩個人下了任務,專門為蘇晚定制的婚紗回來了,叫他們去設計室試穿。
兩個人一起去了設計室,工作人員已經把那件婚紗準備好了,穿在模特身上,蘇晚第一眼看過去,還是有些小驚艷的。
上一次她試穿婚紗還沒有注意到上面的細節,現在走近了欣賞,發現胡宓兒煞費苦心。
“哇,你母親好會啊,這件婚紗太美了。”
美得她甚至開始期待婚禮的到來了。
男人淡淡地瞥了眼女人,揚唇笑笑。
這女人對結婚的態度很寡淡,甚至還有些不耐煩的樣子,即使他用資產和金錢這些東西哄勸,她也總是不情不愿。
這陣子不過見到一件漂亮的婚紗,就來了興趣。
怎么說她好呢,還挺可愛……
設計室的工作人員又推出兩套婚紗飾品,兩個系列分別是水晶和鉆石,隨便蘇晚挑選。
“這些裝飾品都是胡宓兒女士親手設計的,專門用于封先生和封太太的婚禮。”
蘇晚看著那些璀璨奪目的首飾,不由地感慨胡宓兒的用心。
封景深的手攬著她的腰,和她同樣的感動。
“我媽可是對你這個兒媳婦很滿意的,她比誰都想看到我們結婚。還有你的父母,為我們的婚禮準備了很多,你什么都不用做,只要美美地站在我的身邊,和我一起完成這場儀式就好。”
蘇晚突然感受到了滿滿的愛意。
婚禮的操辦一向繁瑣,她好幸運,有關心她的長輩們在身后安排好了一切,她反而卻因為他們催得太急而感到不耐煩……
“我想穿上婚紗看看。”
“好。”
封景深叫來服務員拿下婚紗,讓蘇晚去試衣間試穿。
“哇撒,封太太的身材太棒了吧。”
試衣間里,兩個服務員幫蘇晚試衣服,看著她脫下衣服露出身材,情不自禁地發出贊美。
蘇晚的四肢纖瘦修長,胸部的維度卻很傲人,腰臀比例也堪稱完美,這樣的身材,別說男人了,就連女人看了都忍不住流口水。
婚紗是緊致的修身型的,愈發將她優越的身材比例映襯得十分完美,蘇晚看著鏡子里的自己,也很滿意。
在一片贊美聲中,試衣間外響起男人的聲音:“都出去。”
封景深也換好了衣服,過來看蘇晚。
服務員離開,試衣間里只剩下蘇晚和封景深兩個人。
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胸前一片雪白,眸色忽的變得很暗很暗。
蘇晚打量著他身上那套白色的西服,發自內心地贊道:“很帥。”
男人抬手,攬著她纖細柔軟的腰肢,將人拉入懷中。
兩個人緊緊地貼著,蘇晚感受到他灼熱的視線,在他的那可怕的眼神里讀出了點信息。
“你別這樣,很嚇人。”
她的手落在他的胸膛上,作勢要推開,動作輕輕柔柔的。
封景深看著她嬌羞的臉,上面還泛著粉色的紅暈,皮膚嫩得可以掐出水來了。
他的手在她的腰上不輕不重地揉著,俯身咬住她的耳垂,逗得她癢得縮起了肩膀。
“今天是什么日子?”他在她耳邊,聲音磁沉地問她。
蘇晚勾著他的脖子,腿有些沒有力氣了,整個身體的力量轉移到封景深的身上,輕聲回他:
“今天,是我們領證的日子。”
“那今晚……洞房花燭爺,嗯?”
“討厭!你怎么腦子里總是想得這些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