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晚見狀,走了過去。
“嘉寶不哭,媽媽好辛苦哦,我們是男子漢,不要哭了。”
唐嘉寶抽搭著,眼里包著眼淚看著蘇晚,怯生生的。
“來,嘉寶乖,給阿姨抱。”
蘇晚伸手去抱嘉寶,嘉寶也并不反感蘇晚,伸出手就讓蘇晚抱了過去。
“嘉寶,你喜歡這個叔叔嗎?”
蘇晚手指著封景深,嘉寶看過去,點了點頭。
“那讓封叔叔陪嘉寶玩吧,阿姨和媽咪先忙工作,好不好?”
嘉寶并不排斥,甚至還把他當做爹地,很想和他親近,于是點點頭,答應了蘇晚。
于是蘇晚把孩子交給了封景深,吩咐道:“封先生,孩子給你帶了,我們先進去說事情。”
封景深還沒有反應過來,懷來就多出來一個小家伙。
再抬眼看,蘇晚已經拉著唐星子進了工作室了。
“唐小姐,我看你每次來都帶著孩子,是有什么難處嗎?”
“等工作室正式營業后,我會把孩子安置好,不會耽誤工作的。”
唐星子的性子很要強,對蘇晚也有些防備,不愿意對蘇晚說太多。
蘇晚看出了她的硬撐,也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過去的影子。
她以前一個人帶蘇淮的時候,也很辛苦,和她一樣的焦頭爛額,也是因為這樣,所以她才想幫唐星子。
“你可能誤會我了,我們同樣是母親,以后也是一起共事的同事,你剛回國,肯定都不熟悉,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幫你,比如給孩子找幼兒園上學之類的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唐星子一口拒絕了蘇晚的好意,“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可以解決,蘇小姐,我們還是說說工作上的事情吧。”
蘇晚只好作罷,別人不愿意,她總不能上趕子去幫人家。
兩個人結束了孩子的話題,開始討論起工作室的細節上來。
唐星子的工作能力沒的說,蘇晚和她溝通交流時能感覺到,她會是一個很好的合作伙伴,等說完工作的事情,唐星子就帶著孩子匆匆忙走了。
蘇晚走出工作室,看著唐星子的汽車消失在街道。
這個女人,還真是有些特立獨行呢。
“忙完了?”封景深抬起手腕,掃了眼時間,“該去接孩子們了。”
蘇晚收回視線,“好,走吧。”
兩個人先后去了學校接了寶兒和蘇淮,一家四口坐在車里,難得這么整整齊齊的。
孩子們有一段時間不見自己的爹地和媽咪了,尤其是寶兒,一路上嘰嘰喳喳訴苦:
“爹地和媽咪哦,你們去哪里了呀,為什么要把寶兒和哥哥放在外公外婆家。”
“爹地媽咪出國辦事情了,寶兒乖不乖?”
“乖的哦。就是好想媽咪哦。”封寶兒抱著蘇晚,“媽咪,以后你和爹地出門,可不可以把寶兒一起帶上呢?”
“小粘人精。”蘇晚把寶兒抱起來放在腿上坐著,“媽咪如果走到哪里都帶上你的話,那還要不要辦正事啦?”
寶兒可憐巴巴地皺了皺小鼻子,說:“寶兒才不是粘人精呢。”
“你不是粘人精,那誰是?”
“爹地才是粘人精,媽咪去哪里爹地就跟著去哪里,爹地羞羞哦。”
坐在前排開車的男人抬眼掃過后視鏡,看著鏡子里自己的妻女,唇角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。
這樣溫馨的氛圍,他已經許久沒有感受到了。
他笑著說:“這個家里如果沒有你們的媽咪,咱們都不好過。”
“是哦,咱們的家不能沒有媽咪的。”寶兒抱著蘇晚的脖子,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緊,“寶兒永遠永遠都要和媽咪在一起。”
蘇晚抱著軟綿綿的小甜心,一顆心都被融化了,親親寶兒的額頭。
“媽咪也不會離開你們的,我們會永遠永遠在一起。”
坐在一邊的小少年酷酷的,看著身邊兩個煽情的女人,收回視線,落在手機界面上的那條封景深和蘇晚在地下車庫吵架的新聞上。
小少年收起困惑的表情,關閉了新聞界面,姿態慵懶地靠著汽車座椅,渾身透著世家公子哥的貴氣。
汽車最終停在一家餐廳門口,一家四口從車上下來,男帥女美,養眼極了。
守在門口的服務員走了過來,彎腰對封景深鞠躬:“封先生,歡迎你們一家的到來,座位已經為你們準備好了,請進。”
一家人走進餐廳,蘇晚把包放下:“我先去衛生間。”
她找到衛生間,剛一打開門走進去,身后的門就被迅速打開了,一個戴著口罩和鴨舌帽的女人走了進來,手里還拿著一個瓶子。
蘇晚急中生智,在那女人拿起瓶子朝她潑過來時,她迅速躲開了。
蘇晚學過跆拳道,是有點底子在身上的,在那女人準備第二次往她身上潑東西時,她抓住了那女人的手腕,反手將她按倒在地上。
她手上的那個瓶子敞口扔在了地上,里面的液體全部灑了出來,流淌在了地上,散發著一股刺鼻的濃酸味道。
是硫酸!
她這是奔著讓她毀容的目的來的啊,蘇晚一腳把那瓶子踢得很遠,扯掉了女人的口罩和帽子,看清楚了那張臉。
這是一張陌生的面孔,她并不認識她。
“你是誰?”
女人掙扎著:“你不配做封先生的太太,丑女人,去死吧!”
蘇晚一腳踩在了那女人的后背上,打開門朝外面喊:“快來人,救命!”
很快,酒店的服務員進來了,封景深也第一時間跑了過來。
男人不顧這里是女廁所,沖了進來,看著眼前這一幕,將蘇晚拉在了自己的身后保護著。
“報警!”
服務員把那個女人控制住,很快報了警。
沒過一會兒,警察趕到了,這才問清楚了那女人的身份。
她是一個拾荒者,藏在運垃圾桶的車里才進了這家餐廳的。
“我是受人指使的,那人給了我錢,叫我把這瓶東西倒在蘇小姐的臉上,我不知道這里面是硫酸。”
“誰叫你這么做的?”
“我不認識她,是一個女的,長得很年輕,我有她的電話號碼。”
“現在給她打電話。”
封景深直接從那女人的手上接過手機:“我來打。”
電話撥過去,卻提示無法接通。
男人一臉冷凝,眼神里是揮之不去的殺氣。
警察帶走了那女人,封景深把電話發給了謝沉,叫他立馬去查,這電話背后的主人是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