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叫做姐死妹填房,這么難聽的話肯定不止這一句了,那些人根本不知道真相就胡亂說話,還好她有家人和封景深的保護,不然真擔心自己會被罵死在網絡上。
她扣下帽子,不去想這些糟心的事情,等她去了楓國,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她,才不要和這些爛事情糾纏……
蘇晚不知不覺就睡著了,她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,夢里的畫面詭誕驚險,她在無盡黑暗的隧道一路狂奔,終于看見了光亮,卻在到達那里時,墜入深淵……
“小姐,午餐需要吃點什么嗎?”耳邊響起空姐甜美的聲音。
她從睡夢中驚醒過來,看著眼前的真實,虛驚一場。
“一杯水,謝謝。”
“好,您稍等。”
空姐遞上一杯水,又給了她一塊黑天鵝蛋糕。
“這是大賽主辦方專門為您定制的。”
蘇晚看著面前這塊漂亮的蛋糕,心想主辦方可真有心,不僅為她安排了飛機頭等艙,還有那邊的專機接送和酒店,省去她不少麻煩。
她簡單吃了一點就開始看書,再睡一覺飛機就落地楓國了。
在等候取行李時,身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她回頭看著優雅的女人,驚喜道:“胡阿姨,你也來了,還和我一樣的航班?”
胡宓兒一臉溫柔的笑:“是呀,真沒有想到,我們在這里又見面了。”
她拉著蘇晚的手,親切地說:“我看新聞了,你怎么還叫我阿姨呢,是不是該改口啦?”
蘇晚的臉上掩藏不住的悅色:“我和封景深還沒有辦手續呢,不過也快了,等我忙完楓國的事情回國就準備婚禮。”
“我真為你們感到高興。”胡宓兒說,“到時候我一定要為你們準備一份大禮,對了你們的婚禮一定要風光大辦,伴手禮就送鉆石吧,我全包了。”
“好呀,那等我們回國了,你和我一起回海城,見見我的父母,咱們到時候再商量吧。”
胡宓兒一臉期待:“行行行。”
說話間,兩個人就取到了各自的行李,推著車子往出機口走。
“晚晚,你這次來楓國是出差嗎?”
“嗯,主要要辦兩件事,一個是應酬,一個是拿獎。”
“我有一段時間沒有見你了,感覺你變化很大耶。”
“是啊,您回臨市的后的那段時間,可真的發生好多事情呢,一難盡咱們有機會好好說,對了,阿姨您來楓城是出差還是旅游?”
“我也是應酬,談合作的。”
“那我們先回各自的酒店,我在這里會呆半個月,有空了再聯系吧。”
“好呀。”
蘇晚看到了有人舉著寫了自己名字的牌子,和胡宓兒告別,朝那人走了過去。
確認了對方是組委會安排來接自己的,蘇晚把行李交給對方,坐車去了酒店。
一回到酒店,蘇晚就感受到了身處異國他鄉的孤獨,這感覺比她在加國留學時都要強烈,因為她現在的心里的有了牽掛。
她看了眼時間,孩子們現在已經睡了,封景深那邊,也是深夜。
心里忽然空落落的,她的手機就響起微信視頻的鈴聲。
一看是封景深,她的期待一下子就被滿足了。
接起來時,男人英俊帥氣的臉出現在手機小小的屏幕上。
他長得真帥,這么點手機也無法阻止他散發魅力。
男人給蘇晚看了眼四周的環境,他此刻正在機場。
“你怎么趕夜班機?”蘇晚心疼,“晚上不休息一下嗎?”
“你不在家,我早點回去陪孩子們。”
封景深走進一家咖啡店,點了杯咖啡后,坐在店里的功夫和蘇晚聊了起來。
“你那邊什么情況?”
蘇晚坐在沙發上,找了個舒服的位置,抱著抱枕和男人分享起來。
“我這里是中午啦,剛到酒店,對了,你猜猜我在機場碰見誰啦?”
男人瞇了瞇眼睛:“瞧你高興的,哪個野男人?”
蘇晚努嘴:“是你母親啦,她正好也來談合作,很巧吧。”
“嗯哼。”
男人的咖啡好了,拿著杯子走出來,在機場的購物店逛著。
他每次出差都有給蘇晚和孩子們帶紀念品的習慣,這次行程太匆忙,那也要在機場買上拿回家。
他走進一家很有特色的手工店,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奶奶穿著南洋少數民族的服飾,手里在做著手工活。
封景深看了眼一個掛件,掏出錢夾來,抽出中間那層他和蘇晚的合照拿給老奶奶看,用英語說道:
“你給我把這個刻上去做成掛件,大概需要多久?”
老奶看了眼合照,朝封景深伸出一個手指,一個小時。
封景深點頭,抽出兩張美金:“可以。”
蘇晚看著電話那邊封景深的臉:“你買了什么?”
“一個紀念品,挺有特色的。”
男人掃了眼蘇晚:“想不想休息?”
“睡不著。”蘇晚的鼻子忽然酸酸的,“封景深,我想你和孩子們了。”
男人看著她眼睛紅紅的:“沒出息。”
蘇晚埋怨男人不解風情:“哼,你怎么一點也不講情趣。”
“女人,麻煩的生物。”男人小聲說,又對蘇晚說:“我找個地方陪你聊天,說會兒話就能睡著了。”
“嗯。”
蘇晚點開放大視頻里自己的畫面,理了理頭發,又拿出口紅補了個唇妝。
男人進了頭等艙休息室坐下,輕飄飄說:“臭美。”
“就準你帥,不允許我美咯。”
“我不在身邊,你想美給誰看。”
“給自己看。”
“蘇晚,別廢話了,上床,睡覺。”
蘇晚爬到床上,拉起被子蓋上,只露出眼睛鼻子,她把手機放在一邊。
“你給我念詩吧,我想聽法語版本的。”
封景深從行李箱里拿出一冊詩集,隨機翻開一頁,用法語念給蘇晚聽。
他的聲音磁沉暗啞,緩緩流淌進蘇晚的耳朵里,她安靜聽著,伴隨著均勻的呼吸,真的有了困意。
男人念了一會兒,輕輕叫了聲蘇晚,見沒有應答,想著她肯定睡了,正準備掛斷時,一個束著高馬尾辮的年輕女孩子走到他面前,輕聲說:
“先生,您好,您的法語說得真棒!請問我可以看看這本詩集嗎?”
封景深把手上的詩集遞給女孩:“給你了,不用還。”
女孩心不在焉翻了翻詩集,心思似乎并不在這里,她又對封景深說:
“我其實是想請教您關于法語的事情,我馬上要去法國留學了,正在苦學法語,可真是太難了,遇到很多困難。”
“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可以學習的途徑,你不必請教一個陌生男人教你。”
封景深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姿態,可女孩兒還不死心,繼續說:
“是這樣的,我們應該是同一趟航班,同樣都是海城人,我也很想和先生交個朋友呢,您可否給我一張您的名片?”
封景深不耐煩至極,給對方看還沒有掛斷的微信視頻的界面:
“小姐,你吵到我太太睡覺了,她睡眠很差,我哄她很不容易的。”
那女孩被封景深吼得有點不知所措,眼眶濕漉漉的。
“實在抱歉,打擾您和您太太了。”
女孩拿著詩集,識趣地離開了。
男人看了眼手機,見蘇晚那邊沒有什么動靜,掛斷了視頻。
要說蘇晚是這世上最心大的女人了,自己的男人被小姑娘機場搭訕,她還能呼呼睡得踏實。
*
蘇晚這一覺睡得很安穩,她足足睡了十幾個小時,還是被門口響起的敲門聲叫醒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