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沉冷聲:“你做了什么心里沒點數嗎?”
“我什么都不知道,我什么都沒有做。”
歐陽炎拍了拍西服上的灰塵:“你什么都沒有做那你跑什么啊?”
“我害怕你們,我……我要報警了……”
許閔閔從床上摸出自己的手機,歐陽炎闊步走過去,一個高抬腿,將她手上的手機踹掉在地上。
“啊!”
許閔閔尖叫著,害怕地往窗簾后面躲,身體緊緊纏住,害怕地直打哆嗦。
歐陽炎不屑地嗤了一聲:“你是長得漂亮還是身材無敵,搞得好像我們要占你便宜一樣。”
許閔閔故意把睡衣拉下來亮出肩膀:“那你們隨便闖入一個女孩的房間里做什么。”
謝沉抬手推著歐陽炎往后退,離得許閔閔遠遠的,生怕她倒打一耙似的。
“我們找你是說正經事的。”
“什么事情,快點說!”
“蘇小姐的ppt是不是你動的手腳?”
“是我,怎么了?”許閔閔知道自己瞞不掉的,“我做事敢做敢當,那你們封總和蘇小姐呢?他們干的那檔子齷齪事怎么不敢說了?”
歐陽炎一聽就惱了:“你不就是嫉妒人家蘇小姐有封總的偏愛,得不到就惱羞成怒在背后用臟手段,你這個女人怎么不要臉皮!”
“我不要臉也好過蘇晚給人當雞強,還是只隨時隨地任人發泄的雞!”
“你他媽再說一句我撕爛你的嘴。”歐陽炎說著就要沖過去給許閔閔一個耳光,結果被謝沉抱住了。
謝沉拍了拍歐陽炎的后背,在他耳邊低聲:“許閔閔手上可能有封總和蘇小姐的秘密,別沖動,交給我。”
許閔閔也是豁出去了,她大不了不在封氏干了,憑什么要受這口氣啊。
謝沉循循善誘,問許閔閔:“你在蘇小姐的ppt上做了什么手腳?”
“哼,封總和蘇小姐沒有告訴你們嗎?他們是不是沒有臉皮說呀?”
謝沉和歐陽炎互相看看,從許閔閔的語里大抵明白了怎么回事。
無非就是兩個人羞羞,激情了一點,沒把握住……
這才多大點事情,封總一個電話就能解決的了,只是為什么要鬧這么大呢?
“那你知道封總和蘇小姐是什么關系嗎?”
許閔閔譏諷道:“什么關系?嫖客和雞的關系。蘇晚就是一個隨便爬上男人的床,張張腿就能得到她想要的妓女!”
歐陽炎的手癢癢,恨不能在許閔閔的嘴上開兩槍。
許閔閔這種女人,真的刷新了他對愚蠢的定義。
謝沉的臉色也滿是慍色:“在你第一次辱罵蘇小姐時,你就在封氏集團社死,就應該明白蘇小姐和封總的關系不一般,你只是不愿意承認自己不如蘇小姐。比不上就詆毀,吃相可真難看。”
“我就詆毀,她做了婊子還不準人說了怎么滴,蘇晚就是一婊子,我就說,我要全世界的人都知道!”
歐陽炎走到許閔閔面前,要不是看她是女人,真想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。
他揪著許閔閔的衣領,怒聲說道:“我告訴你蠢貨,你給我聽著,蘇小姐是封總的未婚妻,還是封總的兩個孩子的親生母親!你再敢亂說一句,我拿刀割了你的嘴!”
許閔閔的眼底閃過一抹錯愕,驚訝至極地看著歐陽炎。
“未婚妻,怎么可能?”
封景深不是剛離婚沒多久?孩子母親,不是已經死了嗎?
歐陽炎松開手,嫌棄地在窗簾上蹭蹭手:“蠢貨!”
許閔閔還在巨大的震驚中時,房間的門被人一腳踢開了。
幾個穿著警察制服的人沖了進來,將謝沉和歐陽炎控制住。
“不許動!”
歐陽炎掙脫開:“放開!我們什么也沒有做。”
“有人報警說你們私闖民宅,這究竟怎么回事?”
許閔閔見事情鬧大了,有些著急了,對著許家人發脾氣:
“誰叫你們報警的?還嫌不夠丟臉嗎?”
警察看了眼房間里的這兩男一女:“你們三個,跟我去局子里錄口供。”
三個人就這樣被拉上了警車,歐陽炎被帶進了審訊室,渾身不舒服。
平日里都是他審問別人的份,這次的任務可真是難忘至極。
警察讓三個人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清楚詳細地全部寫出來,不允許遺落任何一處。
他們沒有想到,根據三個人的筆錄和口供,竟然總結出了一個商界的驚天大瓜。
封氏集團的封景深已經訂婚,未婚妻是前任妻子的親妹妹,也就是封景深的小姨子。
謝沉和歐陽炎剛做完口供從局子里出來,一群媒體記者們就將他們團團包圍了。
“請問兩位,封總的未婚妻是楊氏集團的新任總裁這件事是否屬實?”
“作為總裁特助,謝先生是否早就知情這件事了?”
“封總的兩個孩子都是蘇小姐親生的嗎?那是不是意味著,封總在婚內就出軌自己妻子的妹妹了?”
“封氏繼承人如今已經十歲了,也就是說,在封景深和前妻結婚前,就已經和蘇小姐有了孩子了是嗎?”
媒體們的吃瓜速度遠遠超出了謝沉和歐陽炎的預料,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,這些敏感的記者們就已經把時間線和人物關系捋得明明白白的了。
歐陽炎一晚上沒有睡,心里煩躁不已:“都別tmd的擠了,這里是警局,再問都把你們抓進去槍斃!”
謝沉也一個頭兩個大,拽住兄弟的手生怕他掏槍放子彈。
看著眼前的局面,他忽然有點后知后覺封總的用意了。
這分明就是在為他和蘇小姐的官宣預熱和試水,把他和歐陽炎先拉出來擋輿論的子彈……
封氏集團,總裁辦公室
一夜未睡的還有封景深。
他的指腹劃過熱搜新聞上關于自己和蘇晚的新聞,激動又有些緊張。
即使是談一筆上百億的合同他都沒有像此刻這樣上心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