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樣東西要給你。”
男人推門進來,蘇晚把爺爺今天送她的貴重禮物還給了封景深。
封景深打開盒子:“爺爺給的?”
“嗯,這東西太貴重了,我不能收。”
“他給你你就留著,這是他為未來的孫媳婦準備的禮物。”
“那我更不能要了。”
封景深的神情驟然冷了下來: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我不能拿不屬于我的東西,就是這個意思。”
“蘇晚,你腦袋里是不是裝了漿糊,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嗎?爺爺給你這個東西,你不懂什么意思嗎?”
蘇晚眨眨眼睛:“對啊,我不懂。”
封景深有些氣了,結實的胸膛上下起伏著:“我再問你一遍,這個禮物,你收不收?”
“不收。”蘇晚一口回絕,“我又不是爺爺的孫媳婦,為什么要收。”
封景深咬咬牙,把手上的盒子丟在床上:“那就扔了,已經送出去的東西,你隨便處置。”
蘇晚心里腹誹這男人莫名其妙,轉身就把黑盒子收起來,走到衣柜邊,從最里面的角落里拿出一個小密碼箱。
她彎著腰輸入密碼,小心翼翼地把盒子裝進了自己的小金庫里。
這里面裝著她最貴重的東西,是她的全部身家了。
封景深見她站在那里彎著腰搗鼓著什么,好奇地跟了過來,站在一邊看著。
“你做什么?”
“這個東西我先幫你保存著,就放在我的密碼箱里,等以后你用得上了我就拿出來還給你。”
蘇晚把密碼箱放進原先的位置,拍了拍手,轉身看著封景深:“這可是我的小金庫,把東西放在這里很安全的。”
男人勾唇笑了,手指叩了叩她的腦門:“小財迷。”
蘇晚柔著腦門,生氣道:“不要打我腦袋,本來就受過傷的,你再打真打傻了怎么辦。”
封景深唇角的弧度僵住,神色蒙上一層灰暗。
蘇晚墜海的事情一直是他心里最避諱的事情,他給這個女人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傷害,所以不怪她現在不愿意接受他。
男人抬手,幫蘇晚揉著她的腦袋,眸光中夾雜著心疼:
“這次出國,我們先去給你做個腦部檢查,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。”
蘇晚對上男人的眼神,她透過他的眼神看到了幾許復雜,回避開他的目光,她應和著:“好。”
“東西都收拾好了嗎?”
“喏,兩個行李箱。”
“你沒必要帶這么多東西,甚至衣服都可以去到那里買。輕裝上陣吧,只要你人跟著就好了,其他不用考慮。”
“那你叫我來收拾行李。”蘇晚不滿。
“我不這樣說,怎么讓你晚上和我一起睡?”
男人拉住她的手,語氣暗啞低沉,看著她的目光都拉絲。
氣氛瞬間變得曖昧起來,蘇晚感覺臉都在著火,掙了掙手:
“我不要和你一起,我要去找寶兒。”
“寶兒已經睡著了,你過去把她吵醒,一整晚都別想睡。”
“那你就能讓我睡個好覺了?”
“嗯。”
男人抬手撫了撫她的腦袋,修長的指頭穿過她秀麗的發絲,她的香氣讓他很著迷。
蘇晚感覺怕怕的,推了推男人:“你快去洗澡,我要睡覺了,明天還要早起。”
男人壓抑著內心的躁動,理智克制地放下了手。
“好,你先睡。”
趁著封景深去洗澡的功夫,蘇晚先上了床準備睡覺,她鉆進溫暖的被窩里,滿足地嘆息一聲。
其實最近發生的事情也挺讓她心累的,也想出門去看看了,她還挺期待的……
封景深洗漱好,走出來就看到女人睡熟的側顏,男人輕聲走著,順帶著關上了燈。
床上有兩床被子,封景深覺得礙事,直接把自己那床扯掉扔在地毯上,他掀起蘇晚的,蘇晚在睡夢里皺了皺眉,身子動了動,男人急忙在吵醒她之前,把人抱進了身體里。
他輕拍著她的后背,直到蘇晚的蹙起的眉眼漸漸舒展開,男人才松了口氣。
月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,穿過薄紗照著她,照著他看她的面容上,顯得溫潤立體,如雕刻般格外帥氣。
男人不知道在想什么,就這樣看著她很久才緩緩閉上眼睛……
*
金海岸的早上比平日里熱鬧多了,兩個孩子要去老宅,家里的隨身傭人也都要跟著過去,陣仗大得像是要搬家一樣。
寶兒淚眼漣漣的,依依不舍地和自己的爹媽道別,哄了好半天才上了車。
封景深和蘇晚站在門口,目送一對兒女離了家。
汽車已經開出了金海岸的大門,消失在視線了,蘇晚還久久地看著那個方向,心里悵然若失。
與其說是孩子們離不開她,不如說是她離不開孩子們,蘇晚難以想象半個月都抱不到自己的寶貝們,心里就像是被人硬生生地撕扯掉了一塊。
“封景深。”
“嗯?”
“不然我不要去了。”
“孩子們都沒什么,你怎么連孩子都不如。”
男人讓司機去開車,“走,出發前我們還有事情要做。”
“去哪里?”
“去送個人。”男人的神情淡淡的,“你不是說,她今天就要走了?”
“誰啊?”蘇晚忽地反應過來,“你是說你母親啊。”
“嗯。”
蘇晚見男人嘴硬的樣子,掩唇笑笑,這個男人怎么這么腹黑啊。
“那咱們快點走吧,去送送她吧,陪她吃頓飯。”
蘇晚看了眼時間,著急地往車上走。
“蘇晚。”男人在后面叫住她。
蘇晚回身:“怎么啦?”
男人的神情有些不自然:“謝謝你在中間幫忙。”
蘇晚愣了一下,臉上漾起了好看的笑,大步跟著男人上了車:
“哈哈,那我有什么獎勵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