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長脖子看了看,她問蘇晚:“蘇晚,那人是誰啊,你們認識嗎?”
蘇晚把電梯卡和房門鑰匙遞給蕭敏:“你先下車,鑰匙給你,你回家等我。”
蕭敏接過東西,打開車門下去,和封景深對視一眼,她有些納悶。
真沒有想到,自己從樹林子里撿來的小丫頭還挺有本事的,身邊的男人一個比一個帥,不僅長得不錯,看起來也像個有錢人的樣子。
封景深的目光在蕭敏的身上停留片刻,審視的目光帶著打量。
“你和她是什么關系?”男人一開口,帶著高位者的口吻,像極了他平日里對下屬講話的語氣。
“她是我母親。”蘇晚從車上下來,替蕭敏回答了封景深的問題。
封景深聽罷,朝蕭敏伸出了手,竟然打起了招呼:“阿姨好。”
蕭敏一愣,頓時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,動了動手指,往衣服上蹭了蹭,抬起手來握住了封景深的。
“小伙子,你好你好,我看你長得一表人才,和我女兒是什么關系呀?”
“他是我的甲方,封氏集團的總裁封景深。”蘇晚生怕蕭敏誤會了在那里亂說,“媽,你先上去吧,我和封先生還有些工作上的事情要說。”
蕭敏好奇地又多看了幾眼封景深,這才進了單元樓。
蘇晚的眼神從蕭敏身上收回來,看著封景深,男人背對著光,深邃的面容被陰影籠罩著,臉上的神情看得不太真切。
她感到男人的目光在盯著她看,黑曜石般的眸子閃爍著光亮,高貴神秘。
“封總,這么晚了你是來找我的嗎?”
封景深兩手抄進西褲口袋里:“我聽蘇淮說,你收到了匿名郵件的事情,具體是什么情況?”
“沒什么情況。”蘇晚淡淡道:“這是我的私事,封總沒必要專門為這件事跑過來。”
“你的私事?”封景深的聲音驟然變冷,語氣夾雜著些許慍怒,“那個孩子,也是我的。”
“那孩子當初死在手術臺上封總都不知道,這么多年過去了,這件事也不需要你來干涉了。”
蘇晚堅決的態度讓封景深感到有些挫敗。
“你還在賭氣。”男人勾唇,“你不用裝作一副已經放下過去的釋然態度,我找你,是想和你一起搞清楚當年真相的,作為孩子的父親,我不允許他死得不明不白。”
“封總早去做什么了?”
“你當時也沒有對我說過這件事,我一直以為你早就把孩子打掉了,畢竟這是你一直想做的事情。”
“我說了,我不需要你參與到這件事情里了,我可以自己解決。”
男人咬牙:“蘇晚,你在逞什么能?”
蘇晚的情緒很平靜,目光沉靜如水,看著封景深。
“你還以為我是曾經那個隨便認誰都能掌控得了的蘇晚嗎?那你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。”
“我知道你去找了江濤。”
蘇晚頓了頓,看樣子,封景深是堅持要插手這件事了。
也許有他的幫助事情會進展得順利許多。
“沒錯,我懷疑是江濤,還有,你的太太,楊婉清。我懷疑當年是他們兩個人動了手腳。”
“也許你忽略了一點。”封景深提醒,“還有一直陪在你身邊的那個男人,楊宴修。我不相信,他是清白的。”
“如果我找到了證據,是楊婉清害死了那個孩子,你會怎么樣?”蘇晚盯著男人的眼睛問。
楊婉清是他的太太,為他生了一個漂亮可愛的女兒,她想知道,這個男人會不會不忍心要她受到應有的懲罰?
封景深向前邁一步,兩個人的距離如此親近,幾乎可以感受到彼此呼吸的鼻息。
男人的眸色發深,性感的喉結滾了滾,沉聲問:“你想怎樣?”
蘇晚的眸子蘊著一層狠絕:“我要她,償、命。”
封景深勾唇牽起一抹弧度:“隨你。”
蘇晚嗤笑:“封先生,看來你還挺舍得的。”
男人抬手,順勢攬住了蘇晚纖細的腰肢,他的掌心在她的婀娜的曲線上摩挲,眉宇間染著一層輕佻的笑意。
這樣的蘇晚讓他耳目一新,她帶著殺氣騰騰的樣子,他甚是喜歡。
蘇晚察覺到男人的動作,擺動了下身子,離開了他的手臂。
封景深看著她刻意的回避,神色稍顯失落,收回手,他開口說:
“其余的事情交給我,我會和你一起找到當年的真相,這也是我對你的彌補,你其實不用可以躲避我的好意,因為那是我的責任。”
“封總還是把您的責任心用在太太身上吧,她今天被我揍了一頓,我想,她現在一定很需要你這個丈夫的關心。”
蘇晚的字字句句,都是在提醒封景深的身份,他現在對蘇晚所做的一切,都是不合時宜的關心。
封景深怎么會聽不出她話里話外的躲避,男人往后退了一步,拉遠了兩個人距離。
兩個人都靜靜站著,沉默間,汽車的鳴笛聲響起,一輛汽車朝兩個人的方向開過來,刺眼的光照過來,封景深抬手,替蘇晚遮擋住了。
汽車停穩在不遠處,楊宴修從車里下來,邁著大步走了過來,男人一臉怒氣,朝著封景深的臉就揮起了拳頭。
“你他媽知不知道你是有婦之夫?”
封景深一個閃身,躲開了楊宴修的攻擊,沉了口氣,他手握起拳頭,反手便給了楊宴修一拳。
蘇晚驚呼一聲,急忙拉開兩個即將準備火拼的男人。
“別打架,求求你們。”
楊宴修淬了口血水,一把將蘇晚拉到自己身邊,指著封景深怒叱:“要點臉,這是我的未婚妻。”
封景深挑眉,看著蘇晚問:“你們已經訂婚了?”
蘇晚沒有回答,算是默認了。
楊宴修怒聲:“封景深,你已經結婚了,認清楚你的身份!你是婉清的丈夫。”
封景深瞇了瞇眸子,絲毫不把楊宴修的威脅放在眼里:
“連當年做過什么都不敢光明正大承認的人,沒資格和我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