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直接告訴我吧,我會替你轉達的。”
“是關于這個孩子。”蘇晚微微坐起身,她隱隱感覺到有液體流出來,這讓她更加緊張,那疼越來越劇烈,她甚至還覺得恐慌。
“孩子?”楊婉清頓了頓,“孩子怎么了?”
“我要和封景深說話,你把電話給他,我只和他說。”
“呵呵,你這是不相信我了?”楊婉清譏誚地冷笑著,“他人就在我這里,這是你是不是和他吵架了?他說現在不想和你說話,有什么事情,等到封氏開媒體澄清會時再說吧。”
蘇晚愣住了,她有些搞不清楚狀態。
封景深已經好幾天沒有和她聯系了,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,在做什么,現在唯一能聯系的上的溝通工具也被其他女人控制著。
可是他不是說,他要和楊婉清退婚的嗎?那樣信誓旦旦的說過,還讓她和他一起出席澄清會公開關系,可轉眼間怎么和楊婉清在一起了?
無論是外界的壓力所迫,還是有什么誤會摻雜其中,更或者是他純粹是在騙她,都已經不重要了,她只知道,這樣的封景深,要她怎么信任他啊?
蘇晚的心里生出一股蒼白的無力感,她捂著小腹下了床,電話那邊的楊婉清又說話了。
“你現在不要動,孩子的事情是大事情,我肯定不允許他有什么閃失,畢竟,今后我還要做他的母親,我現在就叫人去金海岸,帶你去醫院。”
“不用了,我自己會……”
“嘟嘟嘟……”
蘇晚的話還沒有說完,楊婉清就掛斷了電話,她聽著話筒里傳來的機械的聲音,心里倍感凄涼。
說到底,她在那些人的眼里,不過一個生育工具,她在這里辛苦著,最后還是為他人做了嫁衣裳啊。
小腹的疼越來越劇烈,蘇晚看到床單上有紅色的血跡,金海岸出門不方便,出去打車還要走很遠的路,她這個樣子打車去醫院是不現實了。
金海岸的司機開車走了,她現在唯一能做的,視乎只有等人來了。
楊婉清還是很在乎這個孩子的,她說了會派人來,那一定會來,這一點蘇晚很清楚。
她長長地呼出口氣,動作極其輕柔緩慢,重新躺在了床上。
蘇晚渾身和發冷,床也是冰冷的,心也一點點涼透了。
在這艱難的時候,竟然無人陪伴,這讓她感到難過。
她輕輕地閉上眼睛,感受著從小腹不斷傳來的痛,她在想,如果這孩子今晚保不住了,那大抵就是天意了吧。
這樣也挺好的,沒了這個孩子,她和封景深今后就徹底沒有關系了……
就這樣在混沌里半夢半醒著,她的耳邊響起了動靜,睜開眼睛,她感受到有人伸開手把她抱了起來,她睜開眼睛看,男人英俊的臉龐在眼前晃動。
不是他在晃,是她腦袋發暈。
愣愣地看了許久,她才看清楚那男人是誰。
“楊宴修,你知不知道封景深在哪里?我現在就要見到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