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坐起身,走到柜子里拿出一床空調被,一轉身,她睡的被子被這個男人搶走了,蓋在身上呼呼大睡呢。
蘇晚嘆息一聲,怎么就攤上了這么個玩意兒。
不過她和他相處了五年,他一向高冷矜貴,現在的封景深,無賴又好笑,甚至還有些幼稚。
他是從什么時候改變的?蘇晚躺在床上,一邊展開被子,一邊在思考這個問題。
她剛躺下,自己的被子就被男人反手抓住,掀開,丟到地上了。
“封景深,你是不是在裝睡啊!”蘇晚氣得去推男人,順帶著給了他一拳,“你搶了我的被子,還這樣鬧我,你這人到底怎么回事,這么幼稚!”
封景深沒有轉過身,蘇晚看著他寬闊的后背,在心里已經問候完了他家的祖宗十八代。
氣歸氣,誰叫自己寄人籬下,沒有一處安定的住所呢,人在屋檐下,哪能不低頭呢。
蘇晚選擇了隱忍,自己從床上下來,走去那一邊去撿自己的被子。
封景深可比她快多了,一抬手連人帶被子一起撈上了床。
“你干嘛,別壓著我肚子了!”
“怎么會?”封景深調整好姿勢,讓蘇晚回到她睡覺的位置,從后面將人抱住,他的大掌落在蘇晚的小腹上。
“剛剛我有些沖動,有沒有傷害到他?”
蘇晚緩緩閉上眼睛,沒有回答這個問題,她覺得封景深的聲音很好聽,就像有催眠作用,這簡直就是最棒的催眠工具了。
嘿嘿,誰能想到自己當做大老板小心翼翼伺候了五年的男人,現在被自己當做了工具人,哪里需要就用哪里,畢竟封景深可是個全能的工具人。
“笑什么?嗯?”封景深看到蘇晚唇角浮現出的笑容,心里也漾起一層欣喜。
這女人很久沒有笑過了,不是木訥沉默,就是給他搞事情,最后竟然還想著要離開他,要是放她走了,讓她去過她那稀巴爛的人生,真害怕她會把自己和孩子餓死。
“封先生。”蘇晚轉過身來,對上他迷人的眼睛,她鄭重其事道:“如果你想讓我留下來,那就和楊婉清解除婚約,你做得到么?”
封景深的眸子里的光忽明忽暗,窗外的光投影在他立體英俊的面容,像是一尊天神般偉岸沉穩。
氣氛沉默著,一秒,兩秒,一分鐘,他們就這樣看著對方的眼睛,蘇晚看著男人眼眸里的無奈和晦暗,原本堅硬冷透的心出現了一條裂縫,有光照進她的世界。
她心里有些失落,自嘲地勾唇笑笑,反而很慶幸這是沒有開燈的房間,她的這個位置,封景深看不到她的表情。
“我只是隨便問的,我知道,你不會解除婚約的,這點自知之明,我還是有的。”
“不要亂想,蘇晚,你應該像以前那樣聽我的話的,這樣,你什么都會有的,金錢財富地位,還有我。”
蘇晚轉過身,扳開男人搭在自己身上的手,輕輕說道:“累了,早點睡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