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婉清心里不由地一緊,吞咽了一下口水,她看著封景深,聲有些弱弱地說道:“我……我只是給她送一碗補湯,結果不領情,還被她倒了。”
她心里想著,反正封景深和蘇晚兩個人還在冷戰中,彼此也不說話,她就這樣把責任推得干干凈凈也不是不行,可她似乎太低估封景深的智商了。
“蘇晚不是瘋子,她一向都很節約糧食,尤其是在吃飯上面,從來不會隨便倒掉剩飯剩菜,哪怕是在外面應酬,也總會想著打包,那么摳門的女人,你說她會把你做的補湯倒掉,我是不相信的。”
封景深這一番話,說得客觀公正,稍微著帶著將蘇晚諷刺了一下,也算是出了口氣,卻也實實在在地反駁了楊婉清。
“所以說,你是不相信蘇晚會做出那種事情了?”
楊婉清的眸子里忽地泛起了水霧,眨眼間,淚珠子吧嗒吧嗒地往下掉落。
可是,蘇晚確確實實地就是把自己親手做好的補湯倒了啊,雖然那湯里她放了些別的東西,但不可否認的,她蘇晚也絕對不像封景深嘴里說的那樣單純善良如小白花。
“那不如我們去找蘇晚對質好了,去問一問,我有沒有為她親手熬湯,她有沒有把我的湯倒掉。”
“她倒了你的湯,這么反常的行為,一定是因為湯里有問題。”
封景深語氣篤定,思維也很清晰。
這下,楊婉清算是反應過來了,原來自己是被這男人繞進去了。
要知道,封景深可拿過世界級辯論大賽的最佳辯手,她這點小計謀在男人眼里被看得一清二楚,屬實是自己太自不量力了。
楊婉清攥緊了手,她沒有說話,額角的汗珠卻出賣了她。
“所以,你在湯里放了東西,意圖想讓她打掉我們的孩子,這樣就順了你的心意,名正順地將蘇晚趕走。”
封景深自然而然地推理下去,心里對楊婉清增添了幾分厭惡。
他極其厭惡賣弄心機的女人,原本還念著的幾分舊情也在她的無理取鬧中漸漸消磨沒了。
“可是阿深,”楊婉清用指甲掐了掐自己的掌心,試圖用這一份疼痛喚醒自己的理智與智慧,“你剛剛也聽蘇晚說了,她說你在演戲,說我們兩個人配合得天衣無縫,你對她那么好,她還把你當做仇人一般,就是她在無理取鬧,她也并不適合做一個合格的世家繼承人的母親,所以你為什么只怪罪我一個人?”
“因為做錯事情的人,是你。”
封景深斬釘截鐵,果斷地將楊婉清推向更遠:“你該知道,我現在有多重視蘇晚肚子里的孩子,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,即使是你楊婉清,我的未婚妻,也不行。”
“呵呵。”楊婉清苦笑地搖搖頭,對封景深失望透頂。
從這一刻起她終于明白,對于那個男人,今后不要再抱有任何期望,只要守著封太太的位置就好了。
反正這顆心已經死了,得不到想要的愛,那就要錢就好了,只要沒有人敢撼動她封太太的位置,那這日子,還能過得下去。
“阿深,今晚確實是我做的不對,但蘇晚的戒備心很重,她把自己保護得很好,沒有人能傷害她一分半點的,反倒是她會傷害別人,我不想看你整日因為她不開心,但你又心甘情愿這樣的折磨,所以,隨便你吧,我答應你,我今后不管了,隨便你們吧……”
楊婉清有氣無力地說著,邁著沉重的雙腿,看起來疲乏至極,往自己的房間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