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那等我有消息了咱們晚一點在電話里說。”
“行,拜拜。”
*
封景深和蘇晚回了金海岸,兩家的長輩都來了,桌子上的請帖,伴手禮的盒子,喜糖之類的東西堆成了幾座小山,家里傭人們圍在桌邊,手上的活都沒有停下。
家里的墻上,窗戶上,都貼上了大紅喜字,還有高高掛起的大紅燈籠。
蘇晚看了一圈,就連她的房間里也都換上了大紅床單和被罩,這未免也太夸張了吧!
“媽媽,我不喜歡大紅色的床上用品,太搶眼了,我晚上不好睡。”
她說著,就要叫家里的阿姨來換,結果被楊母阻攔了。
“哎,不能動,這是我托人去蘇杭專門叫大師給繡的,你看那對鴛鴦,栩栩如生像是真的一樣,就光是繡這幅畫,就花了我八九萬呢,你要是不用,那我的錢不是白花了。”
蘇晚看著被子上那戲水的鴛鴦,繡得確實很漂亮,只是花這么多錢大可不必吧……
“對了,晚晚我問你個事情呢。”
楊母忽然壓低了聲音,拉著蘇晚的胳膊,問著:“你們最近有開始備孕了嗎?”
蘇晚嘆息一聲:“沒有啊媽媽,你是怎么啦,催生狂魔啊。”
“我是找人算了的,你如果現在備孕,明年生寶寶,是吉兆,后面幾個年份,都很一般。”
“我不聽我不聽。”蘇晚捂著耳朵,“我才不信這些,封建迷信。”
楊母嘖了一聲:“你這孩子,怎么就不信。我是你親媽,還能害你不成?”
蘇晚心里暗自說,現在每一個勸說她要生孩子的人,她都當做敵人防著。
“好啦媽媽,孩子這事兒就順其自然吧,咱們下去吧,該吃晚飯啦。”
“那個床單,不許換,聽到沒有?”
“嗯嗯,聽到啦,我不換不換。”
母女兩個人下了樓,正在客廳看電視的胡宓兒回頭看了眼楊母,兩個人交換了下眼神,一前一后往偏廳里去。
蘇晚看著這兩個老太太,撞了撞封景深:“哎,她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啊,神秘兮兮的。”
封景深摟著老婆:“管她們呢,估計是在商量結婚的事情吧。結婚本來瑣事就多,幸好多虧了她們,不然累得是你。”
“要是我辦婚禮,可不會這樣麻煩。”
封景深低頭,看著蘇晚的臉,捏了捏她的肩膀:“那你想要什么樣的婚禮?”
“我啊。”蘇晚歪著頭想了想,“我想辦一場海邊的婚禮,不需要太多人,就簡單一點,就像是赴一場好朋友之間的約會,輕松開心,這就夠啦,不然搞得那么繁瑣,大家都挺累的。”
封景深想了想,說:“那要不要,再給你補辦一場海邊婚禮?”
“不要啦,那多麻煩呀。”
“可是如果不能給你一個理想的婚禮的話,那多遺憾。”
“不遺憾的。”蘇晚靠著男人,將身子重量轉移給他,“你不是要帶我去蜜月嗎?那就去海邊吧。”
她原本想著忙工作室的事情,根本無瑕顧及蜜月的事情,可現在工作室的事情暫時擱淺了,倒不如給自己放個假。
“親家母,我給你的東西,你換了嗎?”
偏廳,兩個媽媽正在交流情報。
楊母從口袋里拿出一個藥瓶,對胡宓兒說:
“我已經把藥換成維生素了,那兩個孩子太不像話了,這種藥是可以亂吃的嗎?對身體傷害很大的啊,我現在就把這藥給丟進垃圾桶里去。”
胡宓兒接過藥瓶:“親家母,這藥我放包里藏起來,你如果把這藥扔在金海岸的垃圾桶里,那他們肯定就知道了。”
“也對,我家晚晚現在脾氣大得很,我一說生孩子就和我急,要是知道我把藥換了,肯定找我鬧。”
胡宓兒有些自責:“主要是景深做的不好,怎么能給晚晚吃這種東西,我回頭一定要說他。”
楊母聽得心里也舒服了一些:“行,那就交給親家母處置了。”
*
晚上,蘇晚在洗澡,封景深換上了睡衣坐在床邊,男人打開抽屜拿東西,一眼就看見躺在角落里的藥瓶。
拿起來看了眼上面的文字,他的臉色陰沉沉。
蘇晚洗完出來,擦著濕漉漉的頭發,看著男人坐在床上,心情不太好的樣子。
你晚上吃飯還好好的,誰惹著他了?
她掀開大紅色的被子,指著被套上絲繡的戲水鴛鴦:“封景深你看,這鴛鴦好看不,一個像你,眼睛瞪得和那牛眼睛一樣,又大又鼓。”
封景深沒理人。
蘇晚側眸看了看他,不悅道:“我最討厭冷暴力的男人了,沒有一點氣量!”
封景深把藥瓶子甩在那鴛鴦上,問蘇晚:“你是不是答應過我,不吃這玩意了。”
他知道這個藥對女人身體的危害有多大,所以堅決不允許蘇晚吃,她倒好,還準備了一大瓶。
蘇晚看了眼那瓶子,有些奇怪,這藥她放抽屜里很久了,都快過期了吧,他不說她都要忘記了。
“我沒有吃啊。”蘇晚一臉無辜,“這藥都快過期了。”
她擰開瓶蓋,仔細看了看,越看越不對勁。
聞了聞,有股清甜的水果香氣。
她把手指塞進瓶子里,拿出一片出來,剛放在嘴邊嘗了嘗,就被男人從嘴里把藥片摳出來了。
“不準吃!”
“老公,這個藥是甜的。”蘇晚把摳出來的藥塞進封景深的嘴里,“不信你來嘗嘗,檸檬味的。”
封景深嘗出了那藥片的味道,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。
這不是藥,是維生素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