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景深聽岳琦說晚上要伺候他,都是成年人了,瞬間知道她話里是什么意思。
這要是放在以前的話,他肯定都等不及回酒店當場就把人按倒先來一次了。
可現在卻怎么都沒有感覺,只剩下力不從心。
難不成是這次受傷連同影響到了他那方面的能力?
男人陷入了沉思,注意力壓根不在面前搔首弄姿吸引他的女人的身上。
岳琦見封景深在走神,頓時感到挫敗,偃旗息鼓在一邊,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,滿腦子都是封景深把她壓在身下,和他一起翻云覆雨的畫面。
光是這樣想著,她的身體就起了生理反應。
拋開這個男人的身份地位不說,光是他那張帥氣的臉和健碩的身材,哪怕是春風一度,和他睡上一覺,也是占了大便宜。
更別說是給他生一個孩子了……
咚咚咚
醫生敲響了門,走進來打開門,對封景深說:“你們可以出院了。”
封景深見歐陽炎從外面走來,挑眉問;“怎么只有你一個人?”
歐陽炎反應了一下,才意識到封景深在說蘇晚。
人在的時候他喊人家滾,現在人都被氣跑了,他反倒擔心起來了。
“人已經走了,被氣走的。”
封景深的腦海里浮現出蘇晚那張帶著慍色的小臉,他明明不認識她,她卻時不時出現在他眼前,那么生動……
男人還想深究原因,卻感覺頭疼欲裂。
“封先生,你怎么了?”岳琦急忙撲了過來,按住封景深的太陽穴,給他揉著。
她的力道拿捏著剛好,化指柔的魅力還挺大,封景深的腦袋一點也不疼了。
“封先生,你好點沒有?”
封景深回:“好點了。”
岳琦眸子含水,楚楚動人:“那就好,你現在還在養病,不要總是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和人了,不然更嚴重了怎么辦?”
歐陽炎在一邊看著,在心里直呼岳琦是個老手啊,這沒想到她小小年紀心機這樣深沉,只蓄謀已久了吧……
“車備好了嗎?”岳琦回眸看著歐陽炎,“你在這里看著做什么?除了會添亂,還能做好什么事情?”
“你……”歐陽炎看她那小人得逞的得意樣子,咬了咬牙。
岳琦說的添亂是在責怪歐陽炎在封景深的面前提了蘇晚,才讓他頭疼的。
看現在的情況,是應該先以封景深的病情為主。
先叫她蹦跶著,遲早有被戳穿的一天,再忍忍!
“汽車在樓下等著了,隨時可以回酒店。”
“封先生,我們走吧。”
岳琦彎下腰把地上的鞋擺放整齊,又去扶封景深的手,那樣子像一個護工在伺候一個老人。
封景深有些反感地甩開岳琦:“我還沒有嚴重到不能自理。”
岳琦堅持道:“不行,封先生身體這么金貴,照顧封先生一點也不能馬虎,必須盡心盡力。”
男人的目光瞥了眼岳琦,神色毫無波瀾地收回,沒再說什么。
岳琦就扶著他坐在床邊,然后蹲在封景深腳邊,拿起鞋來給他穿上,事無巨細,伏低做小的樣子看得歐陽炎都瞠目結舌。
封景深穿好鞋,站在地上,回眸掃了眼歐陽炎,說:“你出去,我要換衣服。”
歐陽炎愣了一下,封總叫他出去,不叫岳琦走?
封景深瞥了眼歐陽炎,不滿:“你又想做什么?”
歐陽炎無奈,抬起腳慢吞吞地離開了病房。
關上病房門時,他又瞄了眼里面,岳琦已經上手給封景深解病號服的扣子了。
他關上門,站在門口焦灼的踱步。
再這樣下去,那個岳琦就要爬上封總的床了。
那蘇小姐該怎么辦啊!
病房里,岳琦看著封景深胸前的八塊結實的腹肌,心里小鹿亂撞。
她抬手,想伸出觸摸感受他的身體,男人卻擋開她的手,抖了抖床上的白色襯衫穿在了身上。
岳琦的手尷尬地半舉在空氣里,尷尬極了。
男人卻面無表情,淡淡劃過她的臉:“說吧,你又在打什么算盤?”
岳琦眨眨眼睛:“我只是想伺候你,讓你開心。”
“你平時可不是這樣的。”
岳琦咬唇,只覺得好委屈,他總是用蘇秘書的標準往她的身上套,她當然做不好。
“封先生不喜歡我就直說好了,不用這樣一直挑我的刺!”
封景深挑眉,冷凝的表情有些松動。
這才像話,蘇晚應該是冷傲驕縱的,在乖巧和任性間,總能將分寸拿捏得當。
岳琦似乎也領悟到了封景深的心思,開始模仿著蘇晚的風格,說話做事。
“封總,褲子需要我脫嗎?”
她直勾勾地看著他的眼睛,眼神帶著挑逗,手指落在了他的腰間,在他的病號服褲子的松緊帶上摩挲。
封景深垂眸看著岳琦那只不安分的手,抬手從身上拿走。
他冷冷道:“我現在對你沒有一點興趣。”
岳琦有些頹喪,像是一只泄了氣的皮球,無計可施了……
封景深穿好衣服,走出了病房,歐陽炎快步跟在了后面,回頭看了眼垂頭喪氣的岳琦,松了口氣。
封先生身邊的位置不是誰都可以隨便取代的,她太自不量力了。
*
蘇晚喝了很多酒,一直到天黑,她拎著酒瓶回了酒店。
可能是喝太多,腦袋都昏昏沉沉的,她搖搖晃晃地走到房間門口,從包里拿出房卡在門禁上刷了兩下,卻怎么都刷不開。
她嘴里嘟囔著,一屁股坐在了門口的地毯上,靠著門,她舉起酒杯,咕嚕咕嚕灌了一口酒,喝得太著急了,被嗆得直流眼淚。
“咳咳咳。”她難受地踹了一腳空氣,指著樓頂大聲罵:“封景深,你個王八蛋!”
啪嗒一聲
門打開了,俊朗高大的男人垂眸,看著醉成爛泥的女人,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。
“你罵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