飛往楓國的航班經過十余個小時的飛行后,終于落地了。
蘇晚只背了一個包,走出機場,孤身站在這陌生的異國他鄉,她感到迷茫。
她只是想來找封景深,卻根本不知道他人在哪里,該怎么去找。
拿出手機,她又給嘗試著和封景深聯系,卻始終處于失聯的狀態。
這讓蘇晚心煩意亂,她揮揮手,決定先攔一輛計程車去酒店安頓下來再說。
一輛計程車剛停在她面前,一輛黑色的跑車緊跟在后面,刺啦一聲急剎車停了下來。
從車上走下來一個男人,拽著蘇晚的手往機場的方向走。
蘇晚看了眼男人,摘下戴在他臉上的墨鏡,叫出他的名字:
“歐陽炎?”
歐陽炎警惕地四周看看,一路護送著蘇晚走進機場大廳。
“蘇小姐,封總有過交代,在他回國之前,不允許你離開海城,現在請你現在立馬回國。”
“他現在在哪里?我為什么聯系不到他?”
歐陽炎一臉冷凝:“我也聯系不到封總了,但他特地交代過,無論他發生什么事情,必須保證你和家人的安全。”
聽歐陽炎這樣說,蘇晚怎么都感覺不像是什么好話。
“他現在很危險嗎?為什么連你都不知道。”
“韋伯這人陰險毒辣,封少這次沒有做很充足的準備,他還是有些心急了,因為想早點和蘇小姐結婚,在行動中韋伯用了爛招,把弟兄們都打傷了,封少現在的處境我們誰都不知道,所以……生死難料……”
蘇晚感覺眼前一黑,險些站不穩。
歐陽炎急忙扶住她,安慰道:“蘇小姐,你也不要太擔心,封少和那個韋伯比起來,韋伯差他一大截,如果不是因為這里是他的地盤,也不會讓他詭計得逞……”
“如果是這樣,那我更加不可能回國了。”蘇晚說,“我要在這里等著他的消息,無論怎樣,我必須見到他。”
“蘇小姐,我擔心你被韋伯盯上……”
蘇晚擺擺手,態度強硬道:“歐陽炎你不用說了,送我去酒店,馬上!”
歐陽炎無奈,只好開車把蘇晚送到了他們住的酒店。
蘇晚根本坐不住,在房間里來回踱步,終于在晚上等到了一條消息。
“韋伯死了,被炸死了。”
歐陽炎把新聞拿給蘇晚看,這是當地最有影響力的一家官方媒體,這條新聞占據了一整張版幅——
配圖是一張濃煙滾滾的宮殿,新聞上說,是因為炸彈的引起的爆炸,整座城堡瞬間傾覆,城堡的主人韋伯死在了里面。
“封少干得漂亮!”歐陽炎如釋重負,“終于把那個壞雜種給除掉了,蘇小姐,我們以后再也不用擔心你的安危了。”
蘇晚的一顆心卻始終放不下:“那封景深呢?這么大的事故,他有沒有受傷?”
“封少在城堡爆炸前已經逃出去了,我想他應該也受傷了,不然會第一時間聯系我們的。不過弟兄們正一家一家醫院地找了,很快就會有消息了。”
說話間,歐陽炎就收到了一條消息:“找到封少住的醫院了!他受傷了,還在昏迷中。”
“現在就帶我去醫院找他。”
“好。”
歐陽炎帶著蘇晚去了醫院,在一間病房里,蘇晚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男人,他的臉上透露明顯的疲憊,臉上長著青色的胡茬,卻依舊遮掩不住五官的俊朗。
蘇晚快步走過去,抱住了男人,直到這一刻,她的恐懼終于煙消云散。
如果他可以早一點告訴她真相,她說什么也要和他一起并肩作戰。
這時一位護士走了進來,她用英文對蘇晚嚴厲說:“小姐,請你松開這位先生,我們要為他輸血了。”
蘇晚抹去眼角的眼淚,這才回過神來,封景深的手背上還插著針管,正在打點滴。
她起身,和護士溝通著:“他的情況怎么樣?”
“失血很多,不過幸好和他一起的小姐為他獻了血,輸完血后應該很快就會醒過來。”
“和他一起的小姐?”
蘇晚不解地看了眼歐陽炎,歐陽炎打了個響指,“應該是她,她叫岳琦。”
“岳琦?”蘇晚的心里警鈴大響,“她怎么會和你們一起來楓國?”
歐陽炎解釋:“這個女的可瘋了,在國內就跟蹤了封總的行程,所以我們前腳剛到,她也跟著過來了,封總很生氣,她臉皮厚得很,罵也罵不走,趕也趕不跑的。至于怎么和封總一起來了醫院,我也不太清楚……”
“因為我和他一起去了韋伯的城堡,我們都被他關了起來……”門口響起了女人的聲音,岳琦小臉蒼白地走了進來,她剛抽完血,胳膊上的針眼已經淤青了。
歐陽炎覺得不可思議:“我們都被打傷了,你什么時候進去的?你是怎么進去的?”
岳琦的唇角勾起,浮現起一抹勝利者的笑容,直直地盯著蘇晚,說:“我聽到了你們的計劃,所以提前找到了韋伯的城堡,鉆進了運輸食材的車里,混進去,我一直被關在冷庫里,在爆炸前,是封先生救了我,把我一起帶了出去。”
歐陽炎張了張嘴,感到很詫異。
他一直以為岳琦是個沒有腦子的,沒想到她還挺有心機,膽子也挺大的。
要知道,這種情況下能安全生存下來的概率,微乎其微。
可她竟然賭贏了。
蘇晚看著岳琦,能在她驕縱的神情里看到幾分挑釁。
這個女人確實不簡單,有野心也有膽子,想盡辦法創造一切機會接近封景深,哪怕冒著生命危險也要不顧一切只身試險。
她敢賭,并且賭贏了,她做到了蘇晚想做卻無法實現的事情——和封景深并肩作戰,共同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劫難。
蘇晚對岳琦淡淡道:“謝謝你為阿深輸血。”
岳琦無所謂的笑笑:“如果封先生想要,別說是血了,我的身體,我的命,都可以給他。”
蘇晚皺了皺眉,這話叫她感到不舒服。
“你想奉獻身體?不至于。”
歐陽炎一個大直男在一邊越聽越不對勁,已經感覺到了岳琦對蘇晚的挑戰。
“你這個女人怎么回事?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?如果不是你,封少完全可以毫發無損地撤退,也不至于讓蘇小姐這么擔心了。麻煩精,你快點走。”
“她不能走。”岳琦還沒有說話,護士維護岳琦:“她剛輸完血,身上也有傷,還需要住院觀察。倒是你們兩個,還是離開吧,病人需要休息。”
岳琦朝歐陽炎得意地揚起唇角,邁步走到了封景深身邊的病床,心安理得地躺了上去。
歐陽炎氣得牙癢癢,這什么人,有什么好得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