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在背后動手腳?
封景深說的這個人是楊宴修嗎?
蘇晚想到這里,覺得不太可能,因為她的失憶是當年中了槍被封景深推下大海才引起的大腦受損,和楊宴修的關系不大。
“你說的這個人是誰?”
封景深瞇了瞇眸子,盯著蘇晚:“我說的是誰你再清楚不過,你別裝傻。”
“楊宴修?我覺得不太可能。”
“你很信任他?”
“他當年救了我,把我帶到加國留學,我對他心存感激。”
“感激到身心相許。”
“這是兩回事。”
“說到底,你還是不相信我。”
“這和信任不信任沒有關系,從我墜海醒來后就再也沒有想起過我還有一個蘇淮的事情,你現在告訴我說這是楊宴修故意為之,我一時接受不了這個說法。”
她現在需要獨立思考,找楊宴修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。
男人的目光打量著蘇晚,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:“你是不是還想著去找楊宴修。”
“是,我要問清楚,”
“你覺得你問得清楚嗎?”封景深咬咬牙,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:
“蘇晚,你簡直愚不可及!”
男人見蘇晚不說話,一張小臉糾結著,徑直把女人抱起來扔在了床上。
蘇晚回過神時,男人的手已經拿掉她的外衣,只剩下最貼身的衣物。
“不……”
可她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完,封景深俯首堵住了她的嘴。
男人的猛烈迅速,以一種無法讓人抗拒的姿態進攻。
蘇晚掙扎著,眼淚不住地流。
“封景深,我現在接受不了你,求求你了。”
蘇晚的眼淚沒有換來封景深的妥協,反而引起這個男人更加猛烈的反應。
男人在她的耳邊粗沉的呼吸,喘息著問她:“為什么接受不了?因為心里還有楊宴修?”
蘇晚猛地搖頭,聲音嘶啞著:“不是我的原因,是你的。”
男人忽然頓住,兩手撐在她的身體兩邊,眸子里躍起一抹光亮。
他舔了舔干涸枯燥的唇,對她說道:“除了你,我沒有過別的女人。”
蘇晚不信:“你那么多女人,經常和她們一起過夜,怎么可能不碰?”
封景深忽然低低笑起來,似乎對蘇晚這種態度感到很愉悅。
“所以這就是你拒絕我的原因?因為我碰了別的女人?”
蘇晚不明白這個男人在笑什么,將臉側過去,有些悶悶不樂。
男人抬手,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與他的對視。
“聽著,我這個身體,除了你以外,別的女人都近不了身。”
蘇晚半信半疑看著男人,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實話,但心里好像對這男人的靠近沒有那么抗拒了。
封景深沒必要為了上床這種事情編造一個謊話來騙人。
他有兩個孩子,她一直以為是他和不同女人生的,可沒想到,她才是孩子們的親生母親,這,也許就是最好的證明了。
蘇晚正走著神,壓在身上的男人已經迫不及待了,男人今晚不想再忍耐,腦子里想著的,全是怎么快點占據這個女人。
他俯下身,含著她的唇吻著,動作比方才輕緩了許多,他耐著心,給予了蘇晚最溫柔的前奏,只想為了讓這個女人可以心甘情愿地接受他……
*
一夜旖旎,蘇晚是被床頭上的手機鬧鈴叫醒的。
今天是工作日,她要早起。
身邊的男人被她的鬧鈴吵醒,身子動了動,抬手握住了她纖細的腰肢。
經過一夜,蘇晚的身子還是酸軟的,動一下都像是散架了。
“幾點了?”男人的聲音磁沉,夾雜著濃濃的鼻音,很好聽。
“七點二十了,我快趕不及了。”
封景深皺了皺眉:“不急,再睡一會兒。”
“你是不是忘記了每周一都要開早會?另外,還要和供貨商見面。”
男人的唇角揚起一抹愉悅的笑,一把將蘇晚勾起,拉進自己的懷里。
他的手點了點她挺翹的鼻尖,逗弄著她,心情很不錯。
“你剛才說話的語氣讓我以為你還是我的貼心小秘書。”
“記不得了。”
蘇晚故意裝傻,給他做地下情人這件事,并不是多么美好的回憶,她并不想提及。
男人收起笑:“別裝傻。”
“封總,再這樣我就真的要遲到了。”
男人攔住她起床的動作:“我把工地那邊的會議取消了。”
蘇晚皺眉:“怎么能這樣?為了那個會議我還熬夜做了ppt。”
男人想想:“那就改成在公司開,我旁聽。”
蘇晚無語,一個跨國集團怎么可以這樣任性。
“那也要抓緊時間。我的車現在是報廢狀態,等下晚了趕不上班車。”
“今后你出門讓司機備車就好,先吃早餐,等下我們一起去公司。”
“你是說,坐你的車嗎?”
“對。”
蘇晚有些不想,這要是被公司里的同事都看到那就說不清了。
“怎么,怕我給你丟人?”
“怎么會。”蘇晚努努嘴,“只是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的約法三章,不對外公開我們的關系。”
封景深的臉色陰沉。
該死的約法三章,他可沒說會遵守。
“被打破了的規則就不是規則了,昨晚,我們已經打破了第一條。”
蘇晚有些郁悶,推開男人:“你走開!”
男人的懷抱一下子就空了,側過身來撐著腦袋看著蘇晚穿衣服。
她的背影養眼又迷人,雖然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,但是腰上纖細得沒有一點贅肉,系內衣扣子時,漂亮的蝴蝶骨很明顯地露出來,很美。
蘇晚穿好衣服,回頭看著男人還在床上躺著看她,眸子里燃著的光和昨晚上的如出一轍。
她有些害怕,快步走進浴室里去洗漱。
沒過幾分鐘,封景深也走了進來,男人從后面環著她的腰,身子親密無間地貼在一起。
蘇晚明顯地感覺到身后的異常,臉頰倏地就紅了。
“真的趕不及了。”蘇晚想扳開男人的手,卻無濟于事。
封景深的下巴低著蘇晚的肩膀,暗啞地聲音在她耳邊響起: